第2章(第1页)
“寻哥,今天咱们宿舍的同学一起吃个饭。”
同一宿舍的曹子礼说道。
“你请客?”
常许问道。
“是表白被拒绝了吧。”
看着历史小说的孟俊笑呵呵的说着。曹子礼猛地窜过来夺下孟俊手中的书,大声说道:“一表人才的我怎么会被拒绝,你不是一直恋着别班的姜依溪,也没见你出个什么结果。”
“恋爱在于心境,况且我只是欣赏而已。”
“说的好听有啥用,结果才重要,是吧,寻哥?”
周文寻正在随意翻着书本,他用很认真的态度答了个是字。
几个人决定去吃火锅,因为这样比较有氛围,不仅可以谈天说地,还能美美的饱餐一顿。几人围坐在一起,由于屋内有些热,所以露天并临近马路的餐桌成了最佳选择。
“既然子礼请客,那就由子礼点菜吧。”
孟俊说道。
“嗯,我同意,老礼点的菜我通常都爱吃,为啥?有特色还特有味道。”
话的是常许。
“嗯,我也觉得这样最好。”
周文寻缓缓的说。
“要不怎么咱们能住同一间宿舍呢,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曹子礼用兴奋的口吻说道。
几人边吃边谈,孟俊提起了一个话题,虽然他不是历史专业的,但却是属于历史爱好者,这个话题是关于史学家黄仁宇的,说黄仁宇的大历史观让他深深地折服。而且能抛开道德上的因素,从技术角度来解读中国历史更是大胆的尝试,这是需要丰厚的史学知识以及过人的独立思考能力才能迸出的想法,这也是一个长期反思并伴随着煎熬的过程。
曹子礼也饶有兴趣的说:“黄仁宇老先生的学术观点很吸引人,一部二十四史告诉你的是在这之前生了什么,这是什么,而黄仁宇的书则告诉你的是为什么,也就是历史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展至今,而不是另外的方式,举个例子来说吧,为什么汉朝会有西汉与东汉之分?”
说到这,曹子礼喝了几口啤酒,并把眼神扫向了常许。常许略一耸肩,用句诗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听得孟俊差点把饭喷了出来,并心想这是什么回答,答非所问。
周文寻看场面有些尴尬,正面回答曹子礼的问题:“是因为地理的原因,因为在地理上有缓冲性,才为东西汉的划分提供了技术上的可能,就如后来的北宋与南宋。”
曹子礼说:“这才是正解。”
余兴未了曹子礼这时顺势一摸口袋,现钱包好像没了,顿时心里一紧,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孟俊问怎么了,曹子礼说钱包没了,话还没落定,有两个小伙子箭一样的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曹子礼第一念想就是他们是偷了我钱包的小偷,快追。他立马追了出去,并大声喝道站住二字,孟俊马上反应了过来,撒开步子就跟着追了出去。常许说我从这条路去堵他们,千万不能让这两贼给跑了,毕竟钱包里不是只有钱。周文寻本也想和常许一道去追,可他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环顾了四周,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人,年龄和自己相仿,并淡然的夹着菜往嘴里送。
周文寻朝他走了过去,之后坐在了他的对面。空气仿佛凝结了那么一会儿,周文寻开口道:“兄弟,把钱包拿出来吧。”
这位年轻小伙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在吃饭。”
“嗯,我知道。”
说完后,两人对视了几秒,年轻人接着低下头吃饭并不再理会周文寻。这时周文寻站了起来,往前迈了几步后又走回来,说了句:“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就如你一直在做着事一样。”
回到餐桌旁,周文寻醒目的看到了一个黑色钱包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当三人大汗淋漓的返回时,曹子礼还骂骂咧咧的,结果肯定是没追到。可当他新奇的现自己的钱包就躺在桌上时,桌边站着的只有面色凝重的周文寻。
肖怀远自从上次的事生后心情一直郁闷不已,并且常常责备自己所用非人。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这是肖怀远不断问自己的一个问题,而独具慧眼的周老弟并没有和宋峰实际接触过,就那么一眼,一眼就可辨忠奸?这也是肖怀远最疑惑的问题之一。
下午三点多肖怀远接了一个电话,他一看是宋峰的电话,火就直往头顶上冒,并有血液逆流之感。
“你这是找死呀,宋峰。你这样的人也还能活着,上天对你太怜悯了。”
还没等肖怀远将怒火完,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急促的声音:“伯父救我。”
肖怀远脑袋里翁的一声,现在感觉血液已经不流了,凝固了,快要窒息了。
“我指定的地方,你一个人过来,咱们需要谈谈。”
那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泥淖般要将他吞噬。电话挂了,肖怀远显然没有权利说不。可仅从四个字就能判断出是自己的侄女姜依溪吗?但没得选,只能去,可自己又害怕得不行。对了,拉着周老弟吧,也只能拉上他啦,心病还得心药医啊!人活着,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确切的说,只是想舒服点而已,就这么简单,可怎么又这么难呢?人啊,不是为难自己,就是为难别人。
周文寻得知消息后并无意外之感,认为姜依溪只是个借口而已,而肖怀远充当的是个媒介,背后的根源则直指自己。虽没有具体的事实指向这一推断,但周文寻对事物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有所警觉。肖怀远脸拉得老长,内心的恐惧感让他焦躁不安,看到周文寻后就犹如看到了救世主的降临,紧张的神色缓解了许多。
约定的地点在一存储仓库,里面堆满了货物,这是肖怀远公司主要的存货地点。这宋峰约在此地想要做什么呢?周文寻心中疑窦丛生,在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而肖怀远此刻内心又揪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犹如寒蝉一般,站在原地已经无法动弹了,可自己能够退缩不前吗?绝对不能这样做,即便是寒蝉,那么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寒蝉抱枯木,泣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