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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贡海边的一块跑马地,海风和畅涌入,周边一圈淡粉色的羊蹄甲紫荆花到了花期,扑簌簌落地,被女士们典雅细长的高跟鞋踩过。
宾利在白色贵宾楼前面停下,侍者揿开车门,嘉宁先下车,一身vaento的cssic小红裙,花苞髻侧边夹着只珊瑚状的网纱帽,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睛,清新明艳。
整个港岛如只有一位公主那一定就是沈嘉宁,宴会主人庄咏颐亲自出来迎接她,给了她亲热的拥抱,“阿宁,恭喜你被stanford录取了,好棒。”
对随后的顾影,她做不出多好的脸色,只好公式化微笑,“eveyn。”
风水轮流转,她也得对面前的女人赔笑了。
顾影表情很淡,点点头,“nete。”
庄咏颐引着顾影和沈嘉宁往马场走去,草地修剪整齐绿草如茵,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香,木制玻璃结构的观赏台分两层,一层是露天的看台,远处的白沙海滩与近处的草场都尽收眼底,十来个骑师将马匹牵出,正在跑道处整装。观赏台二楼是庄咏颐大哥策划的艺术品展览,顺便办了个酒会,供宾客饮酒社交。
今天来的这群人各个是香港的老钱,是富豪圈内最浓缩的小圈子,这个是船王的孙女,那个是酒店业龙头的接班人,彼此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最熟的一班人。刚进了鲜花拱门,嘉宁便被一群小女朋友们截住了,顾影落了单,对其他人又不熟悉,高跟鞋笃笃地踩过木地板,干脆仰脸赏起了墙上的画。宾客忙着谈笑风生,她反倒成了这艺术展唯一的观众。
“这是西班牙画家tgkrug自刎之前所作的最后一副作品。玫瑰头颅致绝望的爱。”
身后一道暗哑的声音。
顾影转过脸,庄文琦立在暗影处,身形微佝。几天之内,他已经大变了样,两颊微凹,称得上形销骨立,撑不起一身量体定制的西装。
她神情一冷,掉头走向展览走廊另一边。
“小影,我今天过来,是要为上次的事情道歉。我不该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疯了。”
庄文琦病态迷恋地盯着她的背影,微笑着,“我现在想明白了,他们都不重要,等你伤够了心,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顾影脚步咔一声停住,扬起的脸冷若冻玉,“第一,别叫我名字,你不配。第二,你就是地面上的一颗灰尘,阴沟里的一只老鼠,你在想什么,没有人在乎。你如果真的疯了,麻烦左转大屿山23号精神病院,明白”
“你变了。”
庄文琦脱口而出,“为什么因为他”
上一次见到他,她明明还害怕惶恐,浑身抖得说不出话。
庄文琦想起第一次见到她,13岁的少女,像头珍稀的灵兽,精巧、柔软、纯洁,天生地适合被雄性征服和掌控。
于是沈时晔出现的时候,庄文琦内心一震,心底既嫉妒,又不甘,又滋生了无尽的窥探欲。
有资格捕获她的男人出现了,他是怎样制服她的是否咬着她的咽喉,掌握着她的柔软,折断她的腰
隔着不远的距离,庄文琦似乎闻到她的体香,也许还是被男人改变了,不再像少女时那样青涩。
有人大步流星走过,打破了他的颅内高潮性幻想。聂西泽一身高贵纯白西装,衬得长身玉立。他长腿阔步走到顾影身边停下,宽肩隔开了庄文琦粘腻如附骨之蛆的视线,“有病就去治,痴线。”
面朝顾影,他又快变脸,温和下来,“午安,eveyn。”
顾影呆了呆,脑内缓缓冒出两个巨大的疑问。
先,西泽什么时候回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