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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不要让我再遇见你了。草包这样说着。
笨蛋,抱这么紧,也不怕就这样一起投了胎,又成了兄弟。
严啸还不忘吐槽一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重生1996
严啸恢复了意识,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动,从十几层楼摔下来,那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睁开眼,看到房间的摆设,他讶异地坐起身,这是他住了十多年的房间,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四肢健全,身上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那双白嫩的手,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
他急切地跑进洗手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正常人的反应是狠掐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严啸却没有这么做。
这么做多傻啊,严啸脑子转得飞快,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就不可能做梦,而他从十八层楼摔下来那是必死无疑的,既然他已经死了,而这又不是梦,那就只能用重生来解释了。
严啸点点头,觉得很合情合理,于是就这样轻易接受了重生这个不合科学的解释,然后拿起牙刷淡定地刷牙,刷着牙的他突然想到和自己一起摔下楼的弟弟,他会不会也重生了?
但他很快又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重生这种事比中彩票还难,岂是人人都能碰上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离那人远点好。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从衣柜里挑了件勉强入得了他眼的衣服套上。
一边穿着衣服,他一边环顾着令他熟悉的房间,墙上到处贴着飞人乔丹的篮球海报,严啸当年没追过星,唯一喜欢的就是这位篮球巨星了,当年也是因为崇拜乔丹才学的篮球,他还一度疯狂地想像乔丹一样剃个大光头,但被制止了。
门后头挂着挂历,挂历上的图是各式的美女,现在看来不管是发型还是服饰都有些土气,但是面孔却是清纯漂亮的,没有浓妆艳抹,看起来很舒服。最上面一张挂历是七月份的,年份是96年,在七月一号的地方着重画了好几颗星,写着放假的字样,字弯弯扭扭的,非常难看,严啸忍不住笑笑,开门下了楼。
走到楼下,看到自己年轻的妈妈许嘉莉,他忍住落泪的冲动,走到她旁边坐下,妈妈正捏着手帕看电视剧《过把瘾》,红着眼睛看向他。
“早饭放桌上了,快去吃吧。”
严啸心情极好地吃了早饭,陪嘉莉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现在是初三的暑假,他十四岁的时候,离妈妈过世还有不到两年。
他一定要改变妈妈的命运,不能让她含恨离世。
他记得前世妈妈是因乳腺癌病逝的,说来蹊跷,妈妈每年都会定期体检,可是直到身体出现不适的症状后,才被查出是乳腺癌晚期,那家医院的医生说不定早就被收买了,故意隐瞒了妈妈的病情,若是在初期就开刀,也不会造成后来的悲剧,再加上妈妈患病住院的时候,那个男人故意刺激妈妈,使妈妈的病情更加恶化。
那男人不喜女人,却并不打算离婚,离婚就意味着要将自己一半的财产白白送给前妻,所以他要看着自己的妻子病死,让她一分钱都捞不着。
严啸谎称自己最近总感到有些乏力,想要去医院查查,就硬拖着嘉莉去了医院,不过并不是去他们常去的那家医院,嘉莉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严啸就说这家医院附近有游乐场,看完病可以去玩,她也就当作是他贪玩,没有怀疑什么。
严啸还缠着嘉莉也顺道做了检查,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嘉莉也就同意了。
检查过后,嘉莉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检查报告,她上个月才做过检查,一切正常,可换了家医院,却说自己左乳有肿块,需要开刀。
见妈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报告一言不发,半晌才抬起头对严啸说道:“这事不要告诉你爸爸,我怕他担心。”
严啸看她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是忧伤的神色。
严啸心底明白,妈妈已经开始怀疑那个男人了,这算是给她提了个醒,总比等到她身体不行了的时候才怀疑男人的好。
那家医院是本市最有名的医院,误诊的概率很低,也因为严家有医院的股份,所以严家定期体检都是到那家医院的,她的情况医院肯定不会查不出,那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体检的医生隐瞒了她的病情,这个人……
嘉莉让医院尽快给她安排手术,手术被安排在后天,这个手术的危险性不高,所以严啸和嘉莉并不担心,安排好这些,嘉莉就带着严啸回家了,严啸也没有提去游乐场玩的事情,那本来就是个幌子。
回到家之后,嘉莉就说自己累了,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严啸也回了房间,他现在已经迈出了改变妈妈命运的第一步,要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
这个“家”
如果不是因为有嘉莉在,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的,尤其是想到自己要面对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想想就觉得身心俱疲,这一次他不仅要带着妈妈一块离开,还要得到对方一半财产作为补偿。
前世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他放弃了很多美好,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他不想让那个男人再左右他的人生,既然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自然会好好珍惜。
但他在临走前也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的,那男人越是不想看到他们母子俩活地好,他们就越要活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他就是要让那个男人一想到他俩就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在精神上慢慢地折磨他。
姓严的在外面养着的妻儿被保护的很好,再加上在媒体面前他都是表现出一副慈父良夫的面孔,谁又能想到这人早就在外头金屋藏娇了,算起来,那孩子应该已经有八岁了,现在应该在上小学二年级。
可那人越是藏着掖着,他严啸就越是要把这丑闻剖开来晒晒,把他虚伪的面孔扯下来,让众人去践踏,而到那个时候,他和妈妈作为弱势群体自然是被大众同情的,离婚是势在必得的事,由不得对方不答应。
只是难保对方不会反咬一口,把他是私生子的事情爆出来,严啸想到了自己的外公,如果能得到外公的帮助,严啸想就算是黑的也能被他们掰扯为白的。
严啸先是以知情人的身份给报社写了封信,信中虽用了化名,但化名故意用得很不高明,只要稍微推敲一下,就知道信中写得某某集团的总裁是何许人也了,信上还提供了“小三”
的家庭住址,还顺带提到了在上小学的私生子,可信度非常高。
记者只要在学校和“小三”
家门口守株待兔,准能逮到某总裁的大驾光临,是了,他这么疼爱自己的“妻儿”
,恨不能每天都去看望他们,有时还借着加班的借口留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