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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及。”
静竹捧着肚皮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居然敢……”
懒得理他,我回房,学着侍女们的样子涂上胭脂画好眉黛,换上七彩裙子,欢欢喜喜地去找尤及表明心意,偏偏他有事出门了。我守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看见他沉着脸进门。
我从门后跳到他面前:“七哥。”
牵起裙角转了一个圈,“我好看吗?”
他眨了眨眼,然后十分嫌弃地说:“怎么把自己弄得五颜六色的,像天界那几只草包凤凰。”
胸口一堵,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扯着裙角据理力争。:“明明很好看,白色不好看吗?这片绿不好看吗?红色的裙摆。还有我的胭脂,眉黛,都很好看。”
他又上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举起两个手指,斩钉截铁地说:“我以母后之名起誓,难看到极点。”
一心热腾腾的少女思慕之心瞬间凉得透透的,所有好感崩塌。我终于忍不住捂脸泪奔,觉得他真是世上最讨厌的讨厌鬼。
他在我身后喊:“换了衣服过来下棋。”
“自己和自己下吧你。”
我抹着眼泪说。
世上没有女人会原谅说自己难看的男人,我的心眼又极小,从此对说我难看的尤及因爱生恨。
写公文时不再把他往好了夸了,别人的功劳是别人的,他的功劳还是别人的。
也不认真耐着性子听他唱歌了,他要是唱歌我就哼小曲儿,故意把他本就不在调子上的歌带歪到九霄云外去。
以前同他下棋,因为想提高他的棋艺,我下得都很温柔。现在下棋也不留手了,招招凌厉,棋走偏锋,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杀得落花流水。
终于有一天,他连输六盘棋后红着眼睛问我:“忆暖,为什么我觉得最近这阵子你身上有一股杀气?”
我笑:“是吗?”
他微眯双眼,冷笑:“有杀气,便不乖了。”
我亦冷笑,往前探头与他对视:“不乖又怎么的?”
他伸手摸我的头:“你还是乖些吧。”
我拍开他的手:“不要弄乱我的头发,哼!”
说完起身往外走。
“你还是乖些吧。”
他幽幽地重复道。
“就不,哎呦……”
我回头跟他说着话,没看前面,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赶紧定住身形转头道歉:“对不起。”
是个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看上去有点眼熟。身上穿着炫紫色的绸衫,肩垫上还风骚地立着两支魔鹿角。
只见他低头笑吟吟地看着我,突然一把捞起我夹在腰间就往门外跑。
气得我大喊大叫:“大胆,放开我!”
无声无息地,尤及挡住了他的去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越发出息了,偷东西。”
少年一手夹着我,一手摸我的头顶:“七哥,好个漂亮的小凡人儿,借我养两天。”
尤及瞥向我:“她不乖,不好养。”
少年拍拍我的头:“那更好,我帮你训训。”
“哦……”
尤及拖长了声音,目光却盯着我。
我不甘示弱回盯着他,心想他要是把我交给少年就骂他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