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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到了,江寻说了个“又”
字。
“夫君?”
江寻捂住自己额角,隐忍剧痛,鼻翼满是热汗,许久之后,他低低道:“夫人葵水是月底才来,如今月中,便是说谎了。”
我大喜过望:“夫君,你想起来了?”
“若是想不起来,夫人会哭吗?”
“应该会吧。”
“为夫怎忍心,看你哭呢?”
他说这话时,气还未顺,胸腔接连不断起伏,喘气也艰难。
我唤了宫中太医,一面托腮,花痴看江寻。
我的夫君,并未食言,他回来了。
太医来为江寻诊断,倒没诊出其他病。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体虚那一套,倒是我嘴多问了一句:“会不会影响到子嗣?”
太医干咳了一声,脸皮比较薄,耐不住我这番直白的问话,他悄悄道:“这些是没问题,不过近期莫要行房事。”
我脸颊烧红,咳,这些话你对我说也没用啊?我能憋得住,江寻这人面兽心的货就不一定了,万一他来强的,我可不就半推半就了?
等等,怎能如此龌龊?!
我正色,目光转向一侧的江寻。他气若游丝,没想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能令他元气大伤。
出于同情,我还是捧着一碗甜汤,一勺一勺喂江寻喝下去。
我问他:“夫君可还记得先前发生的事儿?你是如何混到黑市去的?”
江寻咽下一口甜汤,抿唇,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母后因为太思念死去的江寻,于是在前几日将幼子立为太子。虽然我不是很懂其中的因果关系,但是在长子尸骨未寒之时,就将幼子扶植上位,显得很不近人情。
如今江寻回来了,是该炸了吧?
故事略尴尬,我还没想好如何跟母后说。这太子还能不能换啊?若是不能换,大奖给不了江寻,总得给个鼓励奖吧?
我舔了舔下唇,对江寻道:“那个,母后前几日立了太子。”
江寻反应不大,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夫君不伤心吗?”
“为夫倒无心江山主位,如今能护你周全,已达成心愿,再无所求。”
我懂他的意思,如今天子是老子,再也不用忧愁我被人吊着打了。
江寻沉吟许久,突然道:“不过在死之前,为夫倒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心道不妙,胆战心惊地问:“何事?”
“男人膝下需有儿,这话,古人诚不欺我。”
“……”
等等,古人不是这么说的吧?你再多说一句,古人的棺材板我可压不住了哦!
“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从今日起,为夫奋发向上,早日了却心愿。”
我结结巴巴:“撞……撞什么撞。太医说近日不可行房事……”
“哦。”
江寻颇遗憾地收回了手,道,“那便下回吧,今日去宫里见见母后。阿朝,将我之前最喜的那件白狐大氅拿来。”
我心间一颤,苦着脸,欲言又止。
他挑眉,看我:“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