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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就剩下我和江寻两个人了,毕竟是新婚夫妇,我还有点小紧张。
不过知道不会死,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想想也是,江寻这么大年纪了,喜欢表妹又不娶她,可能是有某些隐疾,譬如无法让表妹性福,这起子私密事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我善解人意,都懂,都懂。
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前朝公主,让我知道秘密也没什么。娶了我,不仅能沉迷我的美色,还能隐藏他不能人道的事实,可谓是一箭双雕。
这样一想,我竟有些同情江寻了。
唉。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只是,我一前朝公主,如何做江大人的夫人?”
“哦,这件事,公主倒不用多担心。后宫的人等闲不见外臣,没人知道公主长相,即使见过,隔着重重帷幕,就那惊鸿一瞥,如何记得?前朝只留下公主一脉血,再无人记得前朝事了。何况,既已为臣妻,谁敢肖想我夫人……”
他摆摆手,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那就休怪臣以公谋私,不饶人了。”
睚眦必报,奸臣本性毕露无疑。
我叹了一口气,如今算是知道权力有何好处了:这些男人,即使得不到我的心,也想方设法要得到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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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淑华苑的伙食又好了许多。许是因为我即将成为尚书夫人,等闲也不敢怠慢我。
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譬如江寻要娶我,就在这几天也有了完美解释。
这个八卦是白柯透露给我的,别看她长相偏男相,实际上心理还是很女性化的,在打听八卦这方面是一把好手。
她说,前两天晚上,江寻表妹深夜送汤时,不小心被房门绊倒,将汤洒自己头上。甜汤里加的并不是□□,而是□□。
当时她就忍不住了,和路过的小厮对上眼,天雷勾地火搞一块儿去。总而言之,家丑不可外扬,江寻修书一份寄回老家,悄无声息地办了这件事,让他俩谎称私奔离开尚书府了。
我哦了一声,这种事情,最受伤的一定是江寻,最心爱的表妹和别人搞一块儿去了,完全无视他的一番心意。所以江寻才移情疗伤,对我倾注爱意,执意要和我成亲。
也罢,反正我对江寻的脸还是满意的,在某个方面上,我和他也算是两情相悦。
过了几天,江寻说给我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大抵是家境贫寒的农户之女,小时候和他爹娘有渊源,所以定了娃娃亲。
而清廉刚正的江寻江大人并没有嫌贫爱富,等女娃及笄,到了适婚年龄,终于要成亲了。
平民老百姓不明真相,对江寻还是蛮有好感的。其实是这厮公关手段厉害,很会包装自己,经营成体贴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所以,即使改朝换代,新皇帝惜才,也没换下他。当然,也可能有另外一种考虑,那就是不肯把江寻换下来,江寻声望很高,新帝有他的认可,就代表着新帝也是个好皇帝。
这些朝廷的弯弯场子我理解不多,最多也就分析到这里了。
江寻亲自把我送到那农户家里,别看这院子简陋,里头别有洞天,不比府中差。
我腿酸,褪去绣鞋,缩到榻上。
江寻坐在我旁边,叮嘱:“日后,为避免怀疑,臣就不唤公主了。公主的称号是朝阳?臣唤你一句阿朝可好?”
“好,我母后也是这般喊我的。”
江寻突然问我:“那你可知,之后该唤我什么?”
这个我没想出来,询问:“江大人?”
“太生疏。”
“江寻?”
“太客套。”
我不懂了,道:“那该唤什么?”
“阿朝唤句夫君,我听听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等同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