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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爷飙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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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第1页)

柔瑾倏然展開皺緊的眉頭,那沒辦法,誰讓她是惠帝養大的,皇室貴女也就這點比普通女子來得尊榮便利。

思及此柔瑾飲了一盞茶仍未起身,問了春櫻才知賀固還在瑤華苑等她,期間長隨有事稟報他到聽濤閣處置又立刻折返。

「殿下不回房?」駙馬在外忙碌半月有餘,今日應當是特意回府陪伴公主,春櫻自然希望他們二人好生相處一番。

柔瑾戲謔:「我怎麼不知道春櫻姐姐還有當媒婆的潛質?」

這麼說著柔瑾也未拖延,春櫻當即給候在門外的小丫頭使眼色,小丫頭會意,一陣風般跑去給賀固報信。

是以柔瑾走到半路就見賀固來迎,他換下回府時的官服,此時一身月白色衣衫莊重文雅,眉眼含笑,較宮中初見多了幾分溫和從容,但細究此人只覺得宛如山崖下一潭清泉,看似清淺明亮,躍下去才知幽深不可見底。

賀固半扶著柔瑾手臂一派細緻妥帖:「殿下可是累了?」

「有些。」

柔瑾克制著不讓自個兒露出冷淡疏離的神色,轉念一想她在他面前本就是喜怒無常的作風,當初賜婚她橫眉冷對,婚後她一切如常,他都等閒視之,現下還是由著性情放肆,誰再到將來還有多少時日好活呢,她可不願意憋屈著過下去,他是真正太子又怎樣?

本是瞬間的神情變化,奈何賀固一直注意著柔瑾自然能察覺她的懨懨不耐,他心下一突,按捺著不安沒有問出口,仍按著預計的點子陪柔瑾玩樂。

偏偏惠帝知曉二人久不團聚,他又是特意放賀固回府,趁著午膳前的時光令梁明雨走一趟送來御膳房的菜式,皆是按著二人喜好來的,謝了恩,梁明雨還立在一旁伺候兩人用膳,柔瑾與賀固對視一眼,只得命人上了小菜配御膳各樣用一些以全惠帝一片慈父之心。

梁明雨喜笑顏開地回宮稟報。

柔瑾方才那點笑模樣消散無蹤,悶悶拿起茶盞卻發現杯中空空如也。

賀固為她添茶並斟酌問道:「我看殿下興致不高,可是為什麼事煩惱?」

他猜測是不是受了三公主欺負,柔瑾雖是受寵的公主但素來沒有恃寵生嬌的壞脾氣,而三公主性情不夠圓融霍達,每逢遇到什麼事總要與柔瑾爭個高低才算罷休,若柔瑾忍讓難免受氣。

「沒有。」柔瑾答的斬釘截鐵。

賀固不好再問下去,牽著她的手到外頭散步消食,適逢午後和煦暖意,走走停停吹著微風倒也散去不明鬱氣。

「……我離宮時陛下正同禮部、戶部尚書閒談,兩位尚書皆是一臉的為難,禮部尚書甚至問陛下能否給兩位皇子錯開婚事。」

柔瑾一愣接著恍然大悟,尚書訴苦必然是因為銀錢禮節,三公主劉晴好到她公主府不止是好心透露宮中動向還是來挑唆撒氣的,國庫要為皇子公主們支出一大筆,尊貴受寵的自然嫁娶資費豐厚,劉晴好爹不疼娘無寵定然不說沒有二公主劉珍的排場也定然不如柔瑾當初的十里紅妝,前世劉晴好便因為此事鬱郁許久,現在無處撒氣只能朝她使心眼了。

她竟然沒悟到這層意思還要他近乎直白的指點。

「虧我耐著性子陪了她許久!」

賀固無意火上澆油,於是引柔瑾看他得的棗紅馬也順理成章的和她到馬場跑了幾圈,待她真正露出笑顏才鬆口氣,他意識到自己這份反應不由失笑,御前伺候時也不曾這樣小心過頭,只是換成柔瑾,無論怎么小心都是應當應分的。

這溫柔一直持續到床上伺候柔瑾先得,賀固伏上來時忽然猶豫地低聲問。

「殿下可害怕懷孕生子?」

柔瑾睜開眼,帷帳昏沉並不能看清他全部的眉眼,更不能分辨真心假意,身上殘存的激情仿若被冷水沖刷而去,她繃著臉推他。

「不想。」不是他先不想的麼?

但這時柔瑾不想像白日那般僵硬,半真半假說著心事:「母妃便是因為生我才走的,偏偏父皇催促……」

曾幾何時柔瑾最不願意聽聞宮中有皇子公主誕生,那些人皆平平安安生下孩兒,唯獨她苦命的母妃撒手人寰留她一人在這世間掙扎,前世情竇初開時也曾擔憂是否會如母妃般苦命,如今知曉曾經是杞人憂天也不見得快活,不會有第三人知曉他們此時低語,柔瑾也不介意暴露自個兒對惠帝若隱若現的怨懟。

賀固虛懸在她上方:「殿下年歲太小,懷孕生子恐有危險,臣想著不若過兩年再生育兒女,到時我好歹建一些功績讓你和咱們的孩兒面上有光。」

她害怕,他位卑,順理成章忽略惠帝所願。

柔瑾聽他口中說出咱們的孩兒一詞倍感怪異的同時心中難免有所動容,他還算坦誠,何況以太子之尊他的孩子至少是郡王郡主位分,公主之子頂天了恩蔭至一等公,想做異姓王、郡王那麼下場參見前不久全家上刑場的東陽郡王。

正想著,他又說:「若我一事無成也不會拖累殿下。」

乾坤未定,今生他已連累她許多,若是事不成,她興許能憑著與那些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安穩度日抑或隱居他處,不能再多出一個孩子令她負累。

因柔瑾無意繼續,賀固漸漸平息身下的怒漲翻身下床擰了濕帕子為她擦身,柔瑾這才從一片心經肉跳中回神,直至此時她才發覺今生與前世的最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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