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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子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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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1页)

「殿下如此雷霆手段,臣等佩服,只是殿下……」

賀固抬了抬手:「此事無需多言。」

他屏退擁護他的朝臣,一人朝興慶宮而去。

興慶宮坐落在風雪中只有窗紙上透出數盞燈火的明耀,可在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里竟然像張開的猩紅血盆大口。

柔瑾站得遠遠的沒有在夢裡跟上去,興慶宮是皇帝至高無上的象徵,惠帝除了是寵愛她的父皇還是天下之主。

醒來之後,夢裡的心悸之感仍然殘存心間。

賀固昨日被陛下召去只在晚間回來,一大早又匆匆出府,若不是守著婚一月不能空房的規矩,他怕是要在監牢度日,昨日他回府之後先去了浴房再來見她,身上並無監牢的腐朽之氣。

王媽媽當真請來一位醫女為柔瑾診脈,診出她有些心神不寧,並無旁的病症,王媽媽忐忑不安的等待柔瑾吩咐時問要不要再請一位醫女來,萬一這人醫術不精呢。

柔瑾只讓人拿了銀子酬謝醫女,令她對今日診脈之事守口如瓶。

醫女退下,李公公再度送來一封貞華大公主府的拜帖,王媽媽看了回稟柔瑾,是大公主邀她過府賞花。

柔瑾未作理會:「莊子裡送來的瓜果命人分一些送到將軍府中。」

賀家人千里迢迢趕到京城籌辦婚事,雖然分居兩府但也不好置之不理。

「是。」

夏桑捧出兩件衣裳,如今柔瑾的嫁妝剛理出來一半安頓好,這些衣裳都是柔瑾出嫁前宮中繡娘所做預備成婚後來穿,顏色鮮嫩華麗,柔瑾還選了搭配的金銀飾物,攬鏡自照自覺與出閣前無甚差別。

不過餘光瞧見王媽媽欲言又止的神色,柔瑾仍是開明的問了一聲。

「可有不妥?」

王媽媽忽然打了個激靈:「殿下衣著並無不妥,殿下出身高貴人也年輕貌美,那些王妃誥命皆是上了年紀的人,穿的老氣,殿下站在她們中間定是最顯眼那個,她們怕是要羨慕殿下。」

柔瑾噗嗤笑了,閒閒瞥她一眼並未斥責。

顯然這話取悅了她。

夏桑紋絲未動,等王媽媽適時退下遲疑地問:「殿下,她方才是想勸您別穿這些衣裳吧?」

「不錯。」柔瑾發笑:「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許是覺得不好說的太淺顯。」

「這才幾日,也忒急切了!」

柔瑾但笑不語,無論快慢有用才好,這人雖是松鶴殿出來的,但背後的主子是誰尚且不知。

這時,春櫻進來:「殿下,駙馬回來了!」

柔瑾一改悠閒之態斂去笑容正襟危坐,揚揚下巴讓春櫻請人進來,春櫻和夏桑互相看了一眼,都摸不准公主駙馬何時置氣了。

賀固還穿著官服,英氣逼人,他規矩好,入內先行禮。

「我還以為駙馬哥哥今日還要傍晚才歸。」

「臣並非有意怠慢公主,還請公主恕罪。」賀固噙笑再度賠罪,溫文爾雅。

春櫻夏桑見狀匆忙退下不在這兒礙眼,看來殿下生氣是怪罪駙馬沒有好好陪她,這事兒其實該怪陛下,那麼多的大臣怎麼偏偏要駙馬呢?

柔瑾一個不留神連端茶倒水的人都沒了,賀固上前提起茶壺為她斟茶,修長手指捏著杯子送到她面前。

「我回來時遇到李公公,他正帶人往將軍府送瓜果,多謝公主。」賀固目光掃過柔瑾臉色,瑩潤白皙,並無異樣。

些許小事柔瑾沒與他謝來謝去直接問他是否辦完了惠帝吩咐的事,思及她前日咒罵東陽郡王府的狠辣,賀固並未隱瞞此事結果,東陽郡王世子和了郡王外室皆被關押在京城,留在封地的人馬搜出郡王府更多作惡的證據,樁樁件件列出來都是大罪過,罪無可恕。

東陽郡王府尚未參與到諸皇子奪嫡之中,兵權金銀有所保留,惠帝突然發難,郡王府只能俯認罪。

「郡王爺上奏自清革去世襲罔替的郡王封號、交出府中田產贖罪,至於他們一家如何處置尚未可知。」

定州刺史三日後問斬,山賊已被殺光,此事即將圓滿解決。

柔瑾不解:「郡王府這麼快認命?」

簡單的讓她覺得難以置信,前世東陽郡王府攪出來多少腥風血雨。

賀固笑容淡淡的:「他還算忠心陛下,陛下仁義聖明,已經決定不取他們一家人的性命改封安樂侯,不過他們在封地便是醉生夢死的土皇帝,如今世子不成器,他有命掙沒人延續下去,他那外室懷了個男丁,只要人還沒死絕,日後再籌謀東山再起的機會。」

換句話說就是東陽郡王府沒膽子造反,可是東陽郡王前世怎麼有膽子和二皇子劉亢勾結?總不至於勾結是假的吧……

這念頭一閃而過,柔瑾知曉想知道的內情就足夠了,她品著賀固倒的茶隨意吩咐:「後日我要去魯王妃府上觀禮。」

賀固拱手:「臣記下了。」

柔瑾一噎,她還沒說邀他一同前去,可是二人婚他人又在府中,不一同前去反而顯得奇怪。

「駙馬去沐浴吧。」

柔瑾說著走出正房尋到躲在廊下的春夏秋冬又去逛園子,留下賀固坐在原地低頭嗅了嗅衣服,他今日沒去監牢審問犯人,身上並無異味,腦中想著柔瑾剛才那道眼神心下怪異,他何時得罪了她不成?

賀固蹙著眉依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到日子陪柔瑾一同去了魯王妃小女兒的及笄禮,他騎著高頭大馬,公主乘馬車,儀仗從府中出來一路前行,路旁不乏有看鮮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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