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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恶魔交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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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第1页)

「你果然是故意把我放進去的。」

「我說了不要自作多情。」瑞貝卡馬上接上他的話,她瞪了他一眼,把那傘立到牆角,剛才臉上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殘忍。

瑞貝卡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地下室的安保程度很高,非常高,但你知道為什麼還會有人從裡面偷我的珠寶賣嗎?為什麼就沒人偷出來那些秘密的資料?因為貪婪的那些人都死了,骨灰用來當花園的肥料,而那些珠寶,你得清楚,倫敦有的是人搶著給我獻殷勤!」

她果然一清二楚!夏洛克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那張怎麼也不會有人聯繫到黑暗事物的臉在他眼裡無限扭曲,血肉模糊的惡魔似乎從裡面掙扎著要脫出一般,他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恢復理智,目光放在一旁的輸液瓶上,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來源了。

她進來前給他換吊瓶的那個護士……

「別擔心。」瑞貝卡屈起食指彈了下輸液管,「只是一個小教訓。」

「因為你,我不得不去見我不想見到的人。」夏洛克聽見她說,意識開始漸漸模糊,「我已決心把那一切忘掉,而你,又一次讓我回憶起來,夏洛克·福爾摩斯,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門又被闔上,華生鬆了口氣,趕忙給夏洛克檢查著有沒有受傷,卻見到好友用力將手上的針頭拔下來,然後昏了過去。

「醫生!!!」

……

夏洛克再次醒來時天都黑了,只有華生的屏幕還亮著微光

「約翰……」

「謝天謝地。」華生合上筆記本,「我還以為你又受傷了,醫生來看過,福爾摩斯先生下午也來了,看起來表情不太好。」

「他也沒想到她那麼危險。」夏洛克說,「出了他的認知。」

那麼是什麼改變了她,連死胖子都詫異的改變……

兩顆子彈一顆貼著他的耳朵落到枕頭上,一顆是在華生撲過來的瞬間打出的,瑞貝卡·巴斯的槍法準的不可思議,精準的命中在緊貼他的腰側的被子和床墊上。

夏洛克凝視著門的方向,良久才看向已經拿著筆記本繼續編輯博客的的華生。

「查一查阿蒙·戈特。」

「阿蒙·戈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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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宿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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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家的宴會又開始辦起來了,從沒像現在這麼盛大過,麥考夫僅憑運貨的航班就能猜到那裡有多奢靡了,從義大利運來的白松茸,每禮拜都要往巴斯家送一次,好像那玩意泛濫了一樣,舒伯特1951年釀的紅葡萄酒讓她開了好幾瓶,他都覺得可惜,別的就更不用提,金錢流水一般的花著,她樂此不疲的辦著派對。

肯辛頓宮花園熱鬧至極,讓麥考夫想起書里描述的蓋茨比的豪宅——「在他蔚藍的花園裡,男男女女像飛蛾一般在笑語、香擯和繁墾中間來來往往。」

每天晚上這裡不知道多少人進進出出,女侯爵那時也不過如此了,他想,整個倫敦都因為她活起來了,這種狂熱十幾年不曾有過了,讓他驚異於巴斯這個姓氏的影響力,女王在臥室大罵瑞貝卡·巴斯,畢竟沒有幾個大臣沒邁進過巴斯家的大門了,他們在女王面前表現的忠心耿耿,晚上又偷偷去她家,虛偽到了極點,而瑞貝卡毫不在乎這一切。

她太美了,美的讓人心驚肉跳,美的讓人意識不到她是個多無情的人,麥考夫看著她那在光下熠熠生輝的淡金色的長髮,連達德瑪都調不出來的清澈的藍色眼眸,有一瞬間她抬眼瞧他,微微一笑,讓他覺得她還是乖的可憐的小瑞貝卡,還是他第一次見她的模樣,可當他看見她很快便冷淡下去的眉眼,看著她珠光寶氣的站在那裡,只覺得她熟悉又陌生。

麥考夫本來不想來的,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見到她不覺著尷尬,可查爾斯王子召見了他,讓他把他的兒子帶回來,他說那話時眼睛裡甚至還有嫉妒。

他在嫉妒自己的兒子!麥考夫想,他為什麼要嫉妒他?他提到『她』時眼睛裡為什麼有愛意與迷戀,那王冠又是誰給瑞貝卡的?他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她和女侯爵太像?還是他把她當做了她對待。

「真的太像了。」

「好像她又活過來一樣。」

「她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嗎?」

周圍的竊竊私語傳進他的耳朵里,麥考夫不動聲色的望去——那些低語的全都是和女侯爵同齡的人!

他那天看莉莉絲二世的照片,起初沒覺得她們那樣像,可剛剛他看見她那冷淡的神情,忽然又覺得那好像就是一個人,那樣一切都說的通了,麥考夫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驚,她怎麼可能是莉莉絲二世呢?

她後來沒再看他一眼,因為身旁圍了太多人搶著和她說話,盼望著得到她的青睞,但她臉上淡淡的,瑞貝卡膩煩於周圍的一切,香檳、鮮花、還有各樣甜膩膩的甜品的味道混在一起,讓她暈暈的,放眼望去全都是人,跳舞的還是說話的,更不要提周圍吵吵嚷嚷的男人們,噁心至極,她的臉上愈發冷淡。

她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窗外的影影綽綽的玫瑰花叢,想起很久以前阿蒙在陽台上舉著獵槍,像獵兔子一樣一槍命中一個猶太人,她記不清死了多少人了,又想起在阿爾卑斯山時她俯瞰山下的景觀,那樣的壯闊,每每向下望去她心裡都異常的興奮,她在那一刻體會到了路西法的心情,他在地獄當王,而她想統治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