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重生毒后之妾本嫡出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9页(第1页)

无数次午夜梦回再难入眠时,她都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当年如果自己没有遇见齐亨,或是遇上了却没有被那时候的他迷惑,没有不管不顾的执意要嫁给他,是不是她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像今日这般人不像人,鬼不似鬼了?只可惜,这世间最不可能存在的,便是后悔药!

宁夫人话说得这般决绝,郭妈妈就讷讷的没了言语。

她跟王大贵家的一样,也是跟宁夫人几十年的老人了,对宁夫人与齐亨这二十几年一路走来都经历了些什么事自然是门儿清,对他们何以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是门儿清,但也正是因为门儿清,所以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劝宁夫人了,于是只得低垂下了头去。

宁夫人犹沉浸在对齐亨的巨大恼怒和恨意当中,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安静的屋子里,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但很快她又忍不住悲从中来,潸然泪下了,却不肯给郭妈妈瞧见,因侧了头脸,将帕子抽出来悄悄擦拭眼睛。

彼时王大贵家的已挑好一对赤金的镯子出来了,满脸的喜色在见到宁夫人如此情形后,立刻吓到了爪哇国去,忙将镯子袖了,轻手轻脚绞了块热帕子,屈膝奉到了宁夫人面前。

宁夫人终究是个要强人,接过王大贵家的递上的帕子擦了几下,便已回复了常态,若非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任谁也看不出她才哭过了,“对了,使去韩府打听消息的人怎么说?”

恨齐亨是一回事,却也知道短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死去,当务之急,还是得把眼前的困境应付过去。

这些外事历来都是郭妈妈在安排,闻言因回道:“听说是韩夫人病了,经不得风,所以不能登门道贺,可又不曾见请太医……”

说是病了,却又不曾见请太医,可见这“病”

来得蹊跷……宁夫人不由沉下了脸来,这雅如也真是,都四十岁,快作外婆的人了,却仍这般拎不清,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自己不能亲自登门道贺,总也该使几个体面的管事妈妈来送个礼磕个头罢,却至今半点表示都没有,也就怪不得那个老不死的白日里会当众说她‘拿大’,没把西宁侯府这个亲家放在眼里了,害她也跟着面上无光,下不来台!

只是这门亲事终究是宁夫人费尽了心机才结成的,未免再横生枝节,如今少不得要再费心将事情圆过去,想了想,因吩咐郭妈妈道:“你明儿一早便收拾了,亲自去一趟韩府,看看韩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若是真病了也就罢了,若是没病,无论如何都得将她请上门,明白吗?”

郭妈妈也知兹事体大,忙屈膝郑重的应了:“夫人放心,老奴省得厉害关系,一定会将韩夫人请到的!”

------题外话------

上班路上听电台:

黄药师跟郭靖说打算即日就带他和黄蓉回桃花岛,把他们的婚事办了,郭靖当即大喜,大声叫道:“郭靖明儿要成亲了,郭靖明儿要成亲了!”

,这时,山谷里传来回声:“新郎是韩寒吗?”

哈哈哈哈o(n_n)o~

笑话讲完,打滚卖萌求收,呵呵

章五十暗中关注

更新时间:2013-1-1411:48:47本章字数:3080

同一片夜空下,墨竹院内。爱豦穬剧

齐少衍正坐在院内一个八角亭里自己与自己下棋,旁边是一个开满了荷花的池子。他穿着白色的宽袖锦袍,腰系银纹玉带,造型古朴的竹簪把发束起,衬着散在身上点点的月光和身后随风而动的荷叶荷花,竟似是画中人一般。

绿意则安静的侍立在一旁,齐少衍一直不说话,她便也一直不说话,只在觑见齐少衍杯中的茶少了时,飞快的上前去续满。

一直到一盘棋下完,齐少衍才一边往棋盒里捡着棋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你说韩家的人明日,会不会登门兴师问罪?”

明日可就是太夫人寿筵的最后一日了。

绿意见问,思忖了片刻,才道:“以韩夫人对韩小姐的疼逾性命来看,韩夫人明日必定会登门!”

韩夫人当年嫁进韩家后,将近十年都未孕之事,是京城泰半人都知道的,好容易有了身孕,却因难产差点儿致使一尸两命,母女俱亡,之后更是再不可能有孕之事也是人尽皆知的。

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韩夫人看得有多重,可想而知,一旦她得知自己精心为女儿挑选的未来夫婿竟在女儿过门之前,便有了一个二房奶奶,还差点儿生下庶长子,且这对母子的存在竟被瞒得铁桶一般,她之前竟连一丝风声都没听到,可以想象她会何等震怒,而人在震怒的情况下,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别说退婚了,只怕让韩夫人杀人,她都十有做得出来!

齐少衍还在不紧不慢的往棋盒里捡着棋子,“若是韩夫人明日果真登了门,那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她小周氏!”

能在宁氏眼皮底下将陆炳一家收为己用,懂得利用柳叶桃米囊花马兜铃三样花木相生相克的药理让齐少游毫无自觉的逐渐变成“太监”

,还能在老奸巨猾的周氏和宁氏之间左右逢源,将二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齐少游微蹙眉头,不自觉停止了捡棋子的动作,转而以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起棋盘来。

这也是他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动作。

据他所知,小周氏在来西宁侯府之前,虽然其父只是一介七品芝麻官,但因膝下只得她一个孩子,历来便千娇万宠,养得她很有些不谙世事。照理说来,一个四体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是不可能会懂得花木间相生相克之类知识的才是,除非她有悉心研究过,可据绿意打探来的信息,小周氏之前又分明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爱好或是特长;

再就是陆炳一家可是西宁侯府的家生子,平日里顶老实谨慎的一家人,在府里极不起眼,跟小周氏就更是素无半分交情的,她到底是怎么想起收他们一家为己用,又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她竟知道陆家跟东郊卖花儿崔举人家的交易,知道陆家在福兴票号存有银子在祥符县买有地,以此来逼陆家就的范?可她一个平日里连二门都出不去,身边人也指望不上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知道这样隐秘的事?就连他,不也是在对她起了几分好奇心后,顺藤摸瓜,才查出陆家这些事来的吗?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还有小周氏对待宁氏和周氏的态度,以往她可是凡事惟周氏马首是瞻,素不把宁氏放在眼里的,怎么会在落了胎病了一场后,态度便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

这简直是太蹊跷太不可思议了!

齐少衍不由对周珺琬越发好奇起来,这种对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这般好奇的感觉,他活了二十五年,还真是第一次尝到。

宁夫人又是将近一夜未眠,一直到天将明时,方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清晨起来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