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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妾当道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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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页(第1页)

章六十九

更新时间:2013-1-1411:49:35本章字数:8280

“……是以琬儿觉得,好歹也应该先问过三位爷的意思再议此事不迟!”

周珺琬很清楚自己这番话一旦说出口,将会引来周太夫人何等的暴怒。爱豦穬剧。请记住本站

齐少衍是一早便表明了自己不会娶妻态度的,当然,个中隐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依然孤家寡人一个了,齐亨母子夫妻等人既然之前便奈何他不得,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齐少游则是宁夫人惟一的亲生儿子,这事儿旁人不知道,宁夫人和齐少游却是知道的,他们母子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断没有帮着周太夫人对付自己母亲的理儿,就算周太夫人是他祖母,但周太夫人的孙儿可不止他一个,可宁夫人的儿子却只有他一个;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齐少游如今都不行了,他怎么敢娶个老婆进门却始终不碰她,——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被退过亲的,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进门,亦非什么难事,他可以对锦云这个通房和她这个二房不假辞色,甚至非打即骂,可却不能对正室夫人如此,到时候他的秘密岂非就要穿帮了?那时丢的脸可就不仅只是被退亲这点小脸,而是将脸丢大发了!

而齐少灏就算再受宠,再得齐亨偏爱,说穿了不过一个庶子尔,且长幼有别,岂有两个嫡兄都没有娶亲,他却先娶了亲的理儿?一旦传了出去,齐亨少不了要被人参一本“宠妾灭妻”

,以后者的城府,又岂会白白将把柄递给每日里闲着没事儿干,就只知道参奏此人弹劾彼人的御史们手中?

所以只要先问过齐少衍兄弟三人的意思,这亲事便再结不成了!

周珺琬能想到这一点,宁夫人自然也能想到,方才还满是怒意的脸上,此刻已堆满了笑,看向周珺琬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满意,看向周太夫人的目光里则满满都是得意和挑衅,言笑晏晏的道:“终归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儿媳也觉得好歹要先问过他们的意思后再议,母亲自来疼爱他弟兄三个,想来也舍不得瞧他们娶了亲后后宅不宁罢?还请母亲三思!”

她两个能想到的事,周太夫人又岂能想不到?当下便禁不住勃然大怒,本想用由来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几时轮到作儿女的自己做主了来驳回宁夫人的,忽又想到,宁夫人才是齐少衍兄弟三个的母亲呢,不管是不是她亲生的,三人都得唤她一声母亲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若把这话说出口,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待要找别的话来驳回宁夫人罢,一时半会儿间又委实想不到,于是只能将所有怒气都撒到了周珺琬身上,“你是个什么东西?往好听了说是我孙子的二房奶奶,说穿了却不过一个妾室奴才尔,仗着与我同宗,我素日里又抬举你,你便轻狂得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大骂周珺琬的同时,已抓起榻间小几上的珐琅彩福禄寿三翁茶盅,对着她猛地砸了过去。

当即便砸得周珺琬头破血流,摇摇欲坠起来。

周珺琬其实可以避开周太夫人砸过来茶盅的,周太夫人到底上了年纪,年老体弱,她只要安心想避,又岂有避不过的?本来她是正打算要避的,火石电光中,却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被周太夫人砸中了,宁夫人欠她的情岂非更大,岂非更要信任她几分?须知她可是为她冲锋陷阵才惹恼周太夫人的!

当下便没有躲开,而是硬生生接下了周太夫人这一砸,于是眼前立刻金星乱迸起来,人也觉得再站不稳,控制不住的想往地上软去。

她忙用尽全身力气咬住嘴里的嫩肉,好歹恢复了一丝清明,便要跪下去给周太夫人请罪,说穿了就是想挤兑周太夫人,她做上人的虽不慈,她作晚辈的却绝不会不孝!

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再没办法完成,禁不住一下子仆倒在了地上,耳边随便传来众人的惊叫,“啊——”

、“流血了——”

随着众人的惊叫,又感觉到额头间有一道黏黏的热流流下,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周珺琬这才知道自己的头被砸破了,想了想,索性不再咬牙硬撑,也实实再撑不住,遂两眼一翻,顺势晕了过去……

周珺琬醒来时,天已擦黑了。

她望着头顶熟悉的烟霞色绣水墨画绡纱帐顶,发了好一会儿怔,方忆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晕倒之后,也不知事情是怎样收场的?

周珺琬正想得出神,幔帐忽然被撩开,露出了文妈妈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文妈妈不妨周珺琬已醒了,怔了一下,方笑道:“姑娘已经醒了?怎么不叫人进来服侍呢?”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显然之前哭的时间不短。

文妈妈见了她头破血流的样子,一定被吓得不轻罢?周珺琬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察觉到伤口已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后,方撑着坐起来,陪着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文妈妈,“妈妈,谁送我回来的?之后没再发生什么事儿罢?当时你一定吓坏了罢?其实我没什么大碍的,不过瞧着有些吓人罢了……”

谁曾想话还没说完,文妈妈已再次红了眼睛,声音也哽咽起来:“姑娘你还知道我当时吓坏了啊?出门时还好好儿的一个人,谁曾想才半日不到过去,就头破血流的被抬回来了,还人事不知,谁见了会不被唬一大跳?您也是,太夫人砸过来,您就不会稍稍躲一躲的吗?就算是砸了别的地方,也比砸上额头强啊,这万一要是恢复得不好,留下疤痕破了相,以后可怎么样呢……您就算是为了报仇必须忍辱负重,也不该这般连命都豁出去不要啊……”

文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见周珺琬一直低垂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小模样儿,再配上额头上包扎伤口的纱布,一副可怜得不能再可怜的样子,不必周珺琬说什么,她自己已先心软得再说不下去,于是到底没有再说。

只是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又低声说了一句:“为了复仇,前前番姑娘是差点儿赔上性命,前番则是差点儿被掐死,此番又被砸成这样,若再有下一次,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如此前这般幸运?我不管,俗话尚且说‘事不过三’,若再有下一次,哪怕不报仇了,我也不会再眼睁睁瞧着姑娘去涉险,还请姑娘千万答应我这个要求,若不然,我便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说完果真“噗通”

一声跪到了地上去,皆因文妈妈已很了解周珺琬的固执了,怕她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为了报仇继续以身涉险,是以只能采取这样的法子来逼她。

周珺琬又岂能不明白文妈妈之所以如此,皆是出于关心她?但她又怎么可能不报仇?她如今全部的存在价值,便是报仇,她如果一遇到点困难便轻易放弃了,又如何对得起周珺琬,又如何对得起她自己?而且,岂非白便宜了那些作恶之人?上天能放过那些人,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