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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胆假设,“也许,是七点钟先在墙上打好孔,这样一来,把尸体订到墙上时,就会轻松很多?”
目光再次投向尸体被钉在墙上的画面,众人恍然大悟,难怪相对于左臂,右臂被铜钉钉穿的部位,更靠外一些。
“我就说,怎么钉的左右不对称,看上去难受的很。”
罪犯事先在墙上打孔时,一定没想到,人死后身体僵硬,肌肉紧绷,四肢根本无法伸展到活着时的长度,所以,原本计划的肘关节位置,就变成了在小臂骨入钉。
可,弘一会的‘示众’执行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
裴震宇刚想到这些,就有人已经问出了口,“弘一会的执行人,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有证据证明,关捷和弘一会之间有关联么?”
吕有才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现,关捷与弘一会之间的联系。”
裴震宇也提出自己的疑问,“既然,死者死亡时间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死者又是死后被订到墙上去的,警方接到报警电话的时间是9:o2分,也就是说,凶手只有半个小时的‘示众’时间,你们说,他们为什么把时间安排的如此紧凑?”
“也许,正好趁着死者母亲外出的这段时间,执行犯罪。据说,只要天气允许,他母亲每天六点半到九点钟,雷打不动去附近的小公园跳舞。”
裴震宇摇摇头,“不,”
他指着卷宗,“既然凶手知道这段时间,死者母亲会外出跳舞,说明,他暗中监视过死者家一段时间,那他就一定知道,基本每个双休日,关母都会去大儿子家带孙女,凶手为什么不选在双休日执行‘示众’?他就不怕,万一关母提前回来撞个正着?也许,罪犯并不在乎多杀一个人,但那毕竟是繁华地段的居民区,晚上九点钟,楼下还有很多乘凉的散步的遛狗的,叫嚷起来,不利于他们逃跑吧?”
这个问题引得专案组成员议论纷纷,有说白天作案危险性更高的,也有说可能凶手不想再等几天的,还有猜测凶手可能是熟人……争论到后面,隐隐竟有了别苗头的意思。
始终一言不的罗虎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各位都是警界精英,在侦破疑难案件方面皆有建树,此次为了关捷一案,把各位聚集起来,想必大家心里也清楚,此案的重要性。纪律方面,我就不再强调了,总之,按照最高级别机密事件来处理,就对了。在座大多数人,也不是第一次和我合作,最算第一次打交道的,对我罗虎的行事作风,想必也早有耳闻。都给我长点心,别临了出事后,才跑过来跟我哭诉原由,我,从来不接受任何借口。”
一席话,说的在座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个突突,也没了彼此较量一下的心思。他们知道,如果因私心误了事,这位罗警督是谁求情都没用的,很有可能因此失去所有,非常的,不值。
罗虎环视一圈,对专案组成员的反应还算满意,“此案,牵涉到境外黑势力弘一会,不明资产来源,以及毒品,所以,三条线索同时追查,我现在开始布置次任务……”
裴震宇走出会议室时,已是华灯初上。
他从值班民警处取回自己的手机,迫不及待的,边打开边往楼道里走。
电话很快接通,他上下看看,没人,“亦廷,”
语调略狗腿,“明天会有大暴雨,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
沈亦廷的声音懒洋洋的,估计是正好躺在沙上看电视,“我就一宅男,能到哪去?”
“王大为和胡铮的案子还没了结,谢队肯定会找你帮忙。”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没来之前,刑侦队破案,沈亦廷出了多少脑力,“万一找你,你在家里指挥指挥就行。跑腿的事,有你哥他们呢。哦对了,我的礼物,收到了么?”
提到礼物,沈亦廷就气不打一处来,“裴震宇!你钱太多烧的慌是不是?十副墨镜,一模一样。”
看着茶几上一溜的大黑墨镜,感觉可以随时来一曲二泉映月。
裴震宇好声好气地哄,“哪里一模一样了?每个镜框镜腿,材质和款式都有区别。以后出去就带上,别忘了。”
沈亦廷不想和他在这事上纠结,叹口气道,“我估计,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哥回来说,谢队看了照片后,吐得一塌糊涂,还饿了好几顿,什么都吃不下。你说,他会不会生我的气?我的玩笑,也确实有些过分。其实,我只是不喜欢,象女人似的被人护着,这些年,谢队亦兄亦友的照顾我们,他怕我受到伤害,也是为了我好。”
耳边听着沈亦廷的絮絮叨叨,裴震宇不自觉地走下几格台阶,坐了下来,他喜欢听心爱的人跟他诉说心事。
“震宇,你来电话前,我正好在想,跟谢队赔礼道歉去呢。再说,王大为和胡铮的案子,还有点意思,我也不想放手不管。”
裴震宇知道,自己阻止也没用,柔声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做好你的智囊就行,冲锋陷阵的活,交给警察,否则的话,你让谢队怎么跟上面交代?”
听沈亦廷答应,裴震宇又黏黏腻腻地说了几句情话,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却现,楼道里,不知什么时候,罗虎和吕有才夹着香烟,一脸意犹未尽地站在那,完全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不好意思!
裴震宇有些恼怒,又不好作,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