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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仵作。”
发光的,不一定是黄金。
极有可能,是仲夏季节里,反射耀眼阳光的一坨狗屎。
内心感慨,并非伤怀我与沼泽君潜入杨府的大胆行径,而是在叹息,为啥生性热爱自由的我,总要被琐事牵连。
当若干高层领导齐聚在杨府东院婚房外,当仵作老师傅双腿跪地、惨黯了脸色时,我已然暗暗咂舌。
仵作师傅的惶惑,尽收于众人眼底。
然而,拓跋信陵波澜不惊的外表,找不到一抹惊诧。他仅仅挑眉,问,“有何发现?”
忐忑不安地瞥望贺兰芮之一眼,仵作下牙齿磕碰上牙齿的声音,笃为清晰,“小、小的不敢……”
“但说无妨。”
贺兰芮之安抚仵作。
“还、还是不敢说……”
一声轻咳,丘陵君不怒而威的意蕴,显露无意。
仵作师傅的袖缘,不知是被阵风吹拂撩摆,抑或是颤抖所致。嘴唇苍白,他险些语不成句,“郡主全身上下并无外伤,只是……”
微微停顿。
“小、小的发现——郡主麦齿已损,而封纪之所,尚残余男子阳精。”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被我以扫帚敲晕的公子光,刚刚神智恢复清醒,尚未来得及羞辱我一番,此刻,面颊已经红涨成猪肝色。
素来冷言热讽、喜好嘲笑公子光的风三少,也惊讶得无所适从。
内敛如贺兰芮之,眉头都快皱成山。
除了拓跋信陵,在场之人最为冷静的,只有怀王。并未言语的拓跋平原,他眼眸深处氤氲的黑浓怒意,与明晃夺目的红色衣袍,格外不符。
手,被人轻轻捏了捏。
“师姐……”
好奇宝宝沼泽君,乌黑溜圆的双眸凝视于我,“什么是麦齿?什么是封纪之所?”
呃——
麦齿,即为处女膜;封纪之所,即为女性阴道。这些雷人词汇,全从诸葛笑笑生的淫书《青楼遗梦》里瞧见的。
“可有其他发现?”
半眯起眼眸,丘陵君问。
“没、没有了……”
心惊胆战的仵作,仓惶摇头,不敢再火上浇油。
如心有灵犀般,众人皆噤口不言,方才还是惊诧声四起的庭院,此刻彷佛无人踏足的废墟罕迹,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厚若三尺寒冰的寂静,被丘陵君威严气息十足的命令所打破,“左右神威军听令,拿下此二人!”
“是!”
眨眼间,神威军卫士手中持有的弩机、矛矢,全对准沼泽君与我。
“韶王,您且听草民一言……”
慌忙咽下一口口水,我竭力争辩,“我师弟他秉性纯良,断然不会做出先奸后杀之事!况且,若意图轻薄郡主,郡主岂会不挣扎?不留下外伤??”
冷笑,丘陵君并未提出异议。
“再者,若我师弟逼迫郡主服毒,郡主岂会不挣扎?不留下外伤?”
脑子飞速运转,无奈如我,动用了全部急智为沼泽君开脱。急切亦是期盼,我看向贺兰芮之,“贺兰大人,草民所言,是否有理有据?”
颔首,贺兰芮之的眼中,有一抹我不敢直视的复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