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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居然這麼早就來學校,真是奇了怪了。
郁初臉色一下子冷漠下來。
吳桐連忙咳了聲,「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一個多星期以前,吳桐還在擔心郁初無緣無故曠課不來學校了,他給郁初打電話發消息郁初都不回應,差點沒把他急死。
他帶郁初時間不久,家庭信息表上郁初寫的家庭住址是空白,他想上門都沒辦法,只能去聯繫了初中部帶過郁初的老師。
他們學校不少是初高中直升。
初中部老師聽他問起郁初,都是一臉「你倒了大霉」的表情。
「郁初就是拖班級後腿的。」
「上課睡覺下課惹事,要不是義務教育,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吳桐沒有多言郁初如今什麼情況,只要了家庭住址,準備第二天去郁初家看看。
走之前,他聽見那老師跟別人吐槽,「郁初初一第一次打架是為了那個林昭是吧,年紀輕輕還為別人出頭,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英雄主義,我倒是印象深刻,就因為他那一架,害我丟了那學期的獎金。」
結果那天晚上,吳桐收到了一條郁初主動發來的簡訊,說是請病假,他也就歇了去郁初家家訪的心思。
郁初側過身,從吳桐身後擦肩而過,順便一答:「好了。」
吳桐鬆了口氣。
班上的人見郁初今天來學校了,也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們還以為郁初不來了。
雖然平時不怎麼交流,但私下裡偶爾郁初還是他們談論的對象。
郁初懶得理會他們的目光,回到久違的座位,看見一桌子的卷子,郁初垂下眼,把那些卷子全都塞進了課桌,抽了基本高的書出來墊在腦袋下,準備開始補覺。
腦袋靠下去之前,鬼使神差,郁初抬頭,摸了摸自己的發頂。
神經病給他理頭髮,又不會打結。
手指插進頭髮,往下順了一下,郁初頓住。
還真的打結。
等放了學,他就去把頭髮全剃了。
一整個上午,郁初都是睡過去的。
他睡得放肆,一隻手垂在桌子前,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碰他的手。
猛地睜眼抬頭,前桌的男生也被他突然醒過來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
郁初瞥了眼手上的手錶,眯了眯眼,冷聲:「你在幹什麼?」
男生被他那表情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沒、沒幹什麼啊,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誰讓你把手伸過來的。」他越說越理直氣壯。
郁初嗯了聲,撩起眼皮,「那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