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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页)

刺銘有意沖他挑釁,冷如冰霜的表情一擺,沒搭理他。

班郁無可奈何,記了他的名字。

又過了一會,午休時間已過大半。刺銘越背越煩,關了課本,俯在課桌上,注視唐靈的睡臉發呆。

你說,我怎麼就不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人呢?

就像丁不周那樣,看著一臉會考倒數幾名的混樣,實際上腦袋裡各項功能都天賦過人,隨便一考,就是前幾名。

如果是那樣,就可以很酷很吊地給你講題,可以很輕鬆地贏了這場賭約。可以吻你。

他思想飄蕩到這裡,手指也不受控制般摸到了她的唇角。

是純白的冰雪上初綻開的一株玫瑰,他的手指是燃燒過香菸,像羽毛一樣輕,把花孵醺開來。

他有點忘神,看著因被他碰觸,而輕微翕合的紅唇,呼吸都停住了。

值日生班郁湊巧又看到了,筆頭在桌上敲著,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這是…學校,怎麼能趁女同學睡著摸別人?摸的還是他暗戀的唐靈。

班郁咳了幾聲,想再次提醒,或者說警告他。

刺銘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往後,把披在身上的校服領口捏住,使勁往上一拉。把自己和唐靈都罩進了校服里去。

唐靈正在這時醒轉過來,迷迷糊糊的,眼睛張開一條縫,兩頰有紅暈。

她看見刺銘也趴在臂彎,與她對看。藍白色的校服像一個小帳篷把他們密封進去,形成一個不受打擾的私人空間,在安著監控的高二七班教室。

「你…幹嘛?」她口齒不清問。

刺銘低聲:「睡不著覺,找你玩。」

唐靈揉揉眼:「睡不著?…為什麼…」

刺銘:「因為書背不下來,還一直吃酸醋。」

唐靈:「醋…」

刺銘盯著她疑惑睏倦的眼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唐靈想到他今天發的脾氣,「啊…你說班郁…」

刺銘諷刺地說:「他恨不得你問他一百道題,天天問。」

唐靈:「我問個題而已…你至於?」

刺銘:「至於。」

唐靈笑了下:「你個書都不下來的傻狗,還有空操心這些。我等你輸了,叫我一星期爸爸。」

刺銘:「老子還等你輸了,嘴給你吻爛。」

唐靈眼皮一跳,她伸手摸了摸,「這麼狠,看來我要求提輕了…」

刺銘不講話:「…」

唐靈:「你不會很兇的對吧。」

她問得好楚楚可憐。

刺銘喉結動了動,「要不要我給你示範一下。」

唐靈被他這句話和炙燙難耐的眼神,整清醒了不少。她眼睛放大一圈,隨即皺眉,「什麼叫示範一下?」

刺銘盯著她的唇,像一個快渴死的人,啞聲:「就是試一下…」

清心寡欲的事干久了

反而適得其反,比如

此時此刻

背了幾個小時的詩文

壓抑天性太久的刺銘

唐靈:「那你怎麼不試一下叫我爸爸。」

「爸爸。」刺銘一秒鐘都沒頓,喊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