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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的隨處可見,到現在只聽其名不見其人。
開春的時候,裴識月額側傷口結的痂徹底掉落,只留有一道淺淺的痕跡,徹底癒合還要很長時間。
裴母搜羅了一堆淡疤的藥膏,裴識月每天抹上好幾遍,偶爾也會想起梁望舒,覺得他也太沒良心了,說不聯繫就不聯繫,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她恢復得怎麼樣。
裴識月有時候會越想越氣,狠狠挖了一坨藥膏,被溫鈺看見,還以為她準備當面霜擦。
她無話可說,最後還是默默刮回瓶子裡。
「其實這個疤已經淡了很多,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徹底看不見了。」溫鈺寬慰道,「而且你額際線也不高,有時候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別太往心裡去了,它一點也沒影響到你的顏值。」
裴識月笑了,靠過去撒嬌:「要是消不掉,你要對我負責喔。」
「滾一邊去。」溫鈺知道自己一腔關懷又付諸東流,懶得搭理她,轉著筆繼續寫題目。
裴識月起身去廁所洗手,路過走廊看見操場站了很多人,才想起來今天是高三的百日誓師。
梁望舒上次月考不是第一名,但裴識月依稀記得溫鈺好像提起過,他今天還是要代表理科班上台演講。
這也是身為校長兒子的一種「特權」。
百日誓師緊鄰著高二大小周的單休,周五沒有晚自習,裴識月是當天的值日生。
倒完垃圾回來,教室已經空了,她跟溫鈺邊鬧邊收拾書包,有東西順著她的動作掉了出來。
「你藥掉了。」溫鈺說。
「不,是你的藥。」裴識月還在開玩笑,撿起來一看卻不是裴母之前買的藥膏。
這是一盒全的。
包裝盒外寫的都是外文,她雖然看不懂,但卻不陌生,這是裴母之前想買卻一直沒貨的一款淡疤霜。
「怎麼?摔壞了?」溫鈺問。
裴識月搖搖頭,把東西裝起來,「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沒抹夠三遍,吃完飯你記得提醒我一下。」
「沒問題,走吧。」
裴識月跟溫鈺在外面吃了頓火鍋,回去的路上摸出手機給梁望舒發了條微信,問他藥膏買了多少錢,自己轉給他。
梁望舒一直沒回。
隔天下午返校,裴識月又發了一條:【謝謝你的好意的,但我家裡已經給我買了藥,你不收錢的話,我還是把東西還給你吧。】
這次,梁望舒沒再裝死。
梁:【沒多少錢。】
小裴小裴:【沒多少是多少,反正以後都不聯繫了,還是不要欠你太多人情比較好。】
梁:【……】
裴識月盯著這行省略號,沒忍住笑了,接著出擊:【你在學校嗎,我等會兒過去把東西還給你。】
梁:【我不在。】
小裴小裴:【那我直接拿給你同學了。】
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