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传下来的玉镯子可以带吗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章 万丈深渊(第3页)

艳丽见了忙说:“婶,你劝我不要哭,怎么自己反倒哭了?”

春根的母亲対艳丽苦笑着说:“大块比春根大几岁,小时候春根被别的小孩欺负,他总是会护着春根,那时候我是何等欣慰,可今天哥俩打成这样差点出了人命。春根今天也伤得不轻,只是忍着不肯说,怕我们伤心,其实当妈的知道这孩子内外都是伤,这忍字是心上一把刀心里苦着呢!”

春根的母亲边说边抹眼泪:“孩子,婶帮不了你,你可要爱护自己,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别为难自己。”

说完,便红着眼眶走了。

艳丽见大块还在呼呼大睡,她想到春根的母亲刚刚说的对,自己没错,大块没错,春根没错,错在邪恶,错在天理。

她这一想,心里轻松了许多,她开始感觉到散了架似的疼痛向她袭来,她把春根的母亲给她的那小瓶治伤的药酒一饮而尽,一阵强烈的疼使她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大块酒醒了,觉也睡足了,他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楼板上的床上,艳丽躺在旁边的地板上。

他坐了起来,一时没回过神怎么回事,他无意中摸到了头上包着的伤,他想起来了,是这个贱女人联合野男人伤了他。

他下了床,踢了踢地板上的艳丽,见没反应,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失去知觉的艳丽,满身是伤的艳丽姿色依在,大块突然有了冲动,可他现肚子咕咕地叫,还是先吃饱肚子要紧。

他下楼见桌上摆着还未动过筷子的饭菜还有一葫芦酒,打开一只大碗的盖子,是一碗炖好的鸡肉和汤,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这贱女人,烧一桌子这么好的饭菜,一定是在等野男人来吃。”

大块个子高大,自然食量很大,把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底朝天,葫芦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用手背擦了擦满是油的嘴巴,东倒西歪地爬上楼板走到艳丽身边,伸手想去脱艳丽的衣裤,可酒喝太多,力不从心,语无伦次地说着:“我要让你活受罪,咱们走着瞧,走着瞧。”

然后一头倒在床上又呼呼大睡了。

艳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见大块还在睡,她担心大块的伤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一股酒气直冲她的鼻子,她不由心里叫了一声,糟了,大块回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她自责自己不该睡着,没照顾好大块。

她急忙忍着痛艰难地下了楼板,见桌上一片狼藉,一堆啃得光光的鸡骨头七零八落。

她只得一拐一跛地走到灶旁,从米缸里取了米,准备洗米做饭。

正在这时,春根的妈妈推门进来了,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艳丽说:“看来大块理解你了?昨晚抱在一块了?我说对了吧,夫妻是不会有隔夜仇的,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婶也帮你劝劝他,从今往后要他守着你,守着这个家,守着李村,再不要生这种两败俱伤的事,让人看了笑话去。”

春根的母亲瞧着伤痕累累的艳丽,心疼地说:“昨晚给你带的药酒喝了吗?今天我又带来了一些,你快喝下,这药方是一个姓何的游方郎中给的,说是家传父教的治伤方子,很是见效的。”

艳丽听春根的母亲说那游方郎中也姓何,免不了有些伤感。

她感激地对绷手吊眼叔的母说:“婶,有你在,我是死不了的。”

她一边说一边接过药酒一口喝下了。

她正准备解释昨夜并没和大块抱一块,话还没出口,听得婶对她说:“艳丽,你歇着吧,我带来了些麦饼和炒花生米,你熬点稀饭下着吃就可以了。”

春根的母亲帮艳丽洗米烧火煮了稀饭,又去院里帮着喂鸡,喂猪,顺带把屋子也帮着收拾了,然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阿春忍着伤痛清早去池塘里捉了个大鳖回来,婶晚上会给你们送些过来……”

艳丽把煮好的稀饭盛了两大碗放在桌上凉着,把麦饼和花生米用碟装好,又取了一碗腌干菜放桌上,然后坐在桌旁等大块,可等了好一阵总不见大块下楼来,她想上楼去叫他又怕去叫他,这样又等了一阵,她一天滴水未沾,实在太饿了。

她端起碗正准备把稀饭往嘴里送时,忽然见大块下楼来了,她停住了送到嘴边的碗,怯怯地对大块说:“阿找,你饿了吧,我等了你好久,稀饭都冷了,实在饿了,正准备先吃点……”

大块二话没说跑过来伸手抢了艳丽送到嘴边的饭碗往地上狠狠摔去,稀饭连同碗的碎片儿四处飞溅,惊得桌下的鸡一阵乱窜,大块的嘴好似这碎片般溅出满嘴的污言恶语。

艳丽被大块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大气也不敢出,看着地上刚才吓得乱窜的鸡这会儿己悠然地啄着稀饭粒,难过地想自己还不如这鸡来得自在。

大块把桌上的稀饭麦饼花生米吃了个精光,只剩下半碗腌干菜。这时的大块,酒足饭饱,用色迷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艳丽。

艳丽一阵心慌,装作没瞧见往门外走去,大块恶狠狠地在身后骂着:“臭婊子,我还不稀罕呢!”

然后败兴地又上楼睡觉去了。

春根自从大块回来那天被打了后,一直躺在床上养伤,他哪来的力气第二天清早跳到塘里去捉鳖。

其实是他母亲清早去集市碰巧见一个老者提着一只鳖在叫卖,她就买回来给她儿子补补身子,可她儿子掂念着艳丽,叫她煮熟了送些给艳丽补身子,但煮熟送去的鳖,艳丽连汤渣都没沾上一滴,全进了大块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