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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这首歌表达什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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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念着,祈祷着,希望上天能听见我的祈求,听见我的哀叹。我希望他们能给我指出一条路,一条活路,就算是可能被他耍得死去活来,起码也要让我死得有点尊严,不要死得太难看,不要死在他面前。我的要求不高吧,达成我的心愿不难吧?

直到飞机已经飞进了中国领空,我还在顶着一双熊猫眼,顶着一头乱发的纠结着,还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何家不要为难我们周家,我还在想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让他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和我爸。

毫无头绪的我,心烦意乱的在屏幕上乱点着节目,无意中点了一出早几年的老电影,《穿普拉达的恶魔》。以前我看过,但当时并没有觉得怎么特别好看,故事是很老套的,而且电影中一套套的高级时装不是我关注的焦点,那些衣服我都有,只是我不太喜欢穿,因为看起来太过刻意。

但现在我再重温一遍的时候,发现我居然看出了一些新的内容。让我在意的是那些高级时装下,每个穿着它们的人都会表露出来的那种骄傲与自信的气场,一个普通的街头女孩只要一穿上它们,再配上一些桀骜的表情,立刻就能变身成骄傲的公主。

看着安妮海瑟薇在镜头摇曳生姿的画面,我的脑海里迅速冒出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这,或许就是我所需要的力量源泉。是的,在一个被很多人认为是高贵的王子面前,我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公主,一个高傲的、自信的、美丽的公主,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勇气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平等的谈判,理论,而不是低声下气的哀求,然后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是的,是的,我想我应该这样做。

当我看完了电影,也最终拿定了主意时,机舱的广播里传来了机长好听而浑厚的德语播报声:

“各位乘客,我们的飞机将在二十分钟后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听到这句话,我像是如梦初醒一样,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心无法遏制的怦怦直跳。我从机窗望出去,故土近在眼前,而故人也即将再见。我咽了咽唾沫,努力的做着深呼吸,不断的小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一切。

我叹着气,看着飞机一点点的降落,然后滑行在跑道上,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又跑了出来,这里终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多年未曾亲近,而今重返,心境又酸又涩。我扒着窗,喃喃着自言自语道:

“上海,我回来了……”

☆、

下了飞机,我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洗脸刷牙化妆换衣服,直到把自己打扮的好象要去参加宴会一样,这才拖着行李走出洗手间。刚走到出口,远远的就看见了等着来接我的大卫一个劲的站在通道外冲我招手,象是准备要去冲锋陷阵的旗手似的,看得我忍俊不禁。

大卫,吴大卫,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好到可以为我两肋插刀。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何绍群的秘书兼小学、中学、高中同学。也就是说,他和何绍群一样,都是比我小三岁的弟弟。不同的是,我和何绍群是死对头,和大卫,则是死党。

我能和他成为好朋友,说来也是一种缘分。他是被何绍群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带回家来的朋友。小时侯我和何绍群斗得你死我活,本应该对他的所有朋友都以敌人待之。可偏我看这个小弟却很可爱,顺眼,比起从小就城府极深的何绍群来说,他一点都不讨人厌,反而挺招人疼的。

所以,一来二去的,就和他发展成了敌后的朋友。当然,一开始时,我的确不排除是带着几分私心和目的,想要将他变成我的卧底的初衷去和他接近的。但日久见人心,我看得出他是个心地憨厚的好人,所以,我也逐渐的真心的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一样照顾和关心。

而他长大后,对我也是极好,从不因为自己与何绍群是铁哥们就放弃原则,站在何绍群的阵营里欺负我,时不时的还象踩钢丝一样游走在危险的两大阵营中央,缓和着我和何绍群的尖锐矛盾。毫不夸张的说,他就好象是一块三夹板,从小时候起,就悲催的夹在我和何绍群的中间,左右为难,两面受气。这样的宿命,一直到我出国之后,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而今,我再度回国,意味着他的好日子就此到了头,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恐怕又要被我和何绍群夹在中央,成为腹背受敌的出气筒了。可怜的大卫啊!

我很高兴能在回国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我微笑着,拖着行李走到他面前,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吃惊到有些石化的表情,甚至连老友重逢时应该有的大大的熊抱和“欢迎回家”

这样的话都忘记给予我。我当然知道他在愣怔什么,可我一点也不想理会。见他还在发愣,我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他的胳膊,将手里的行李交给他,自顾自的朝着机场外走去。

很快,他就拖着行李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很是无奈的,用带着几分谄媚的讨好口气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准备告诉我,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回去见人?”

我耸耸肩,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他顿时变了脸色,使劲的拽住我不让我走,然后挠着头,用显得夸张的颤抖口气,双手合十的哀求我道: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才刚下飞机,就准备送我这么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大礼么?你还让不让我活了?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接你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给我一条活路走吧。”

他的话听起来格外滑稽,我笑得乐不可支。我出国这些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趣了?我笑看着他,故意装糊涂,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面露疑色的问道:

“怎么了?我没把你怎么样啊?”

他用手指从头到脚的在我身前比画了一遍,连连摇头,象个老学究一样,用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的口气提高了嗓音质问我:

“还没怎么样?你看看你这身打扮,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弄成这样回去砸场子的啊?你可别太过分啊,到底躺在病床上的人,可是你的亲生老爸,无论怎么说,你这么多年没回来,现在回国,也好歹有点去探病的样子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不成?

可那是公众场合,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公司上下的高管和平时有交往的各个合作公司人员这些日子都在往医院跑。你这副样子回去,是不是想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见自己被人骂成‘不孝女’的头条新闻啊?那可是要败坏我们集团名声的!到时候你怎么跟何总交代?我又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放任你的胡来啊!”

啧啧,又是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摆着手,回头对着他嘿嘿一笑,双手一摊,挑着眉毛直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