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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斛:[看見回。]
胡璡:[少爺,我明天要上班的,怎麼還不許人早睡啊?]
胡璡:[有事說事。]
陳斛:[昨晚我老婆跟我提離婚,我不想離婚,我一輩子都離不開她,你快救救我!]
胡璡:[……]
陳斛:[我等會去你們律所。]
胡璡:[你要我怎麼幫你,幫你儘可能爭取家產嗎?]
陳斛:[我不要家產,我要我老婆。老婆都沒了我還要家產幹嘛?]
陳斛:[你不是律師嗎?為什麼不幫我!]
胡璡:[sorry啦~律師只能幫你爭取權益,不能讓你們重修於好,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陳斛:[……]
陳斛:[指望你不如指望我自己。]
付莘看完圖片內容,竟然笑出聲音。
陳斛真的什麼話都不愛跟自己說。
再不濟,她提離婚那幾天也該撒潑打滾賴皮,義正詞嚴拒絕她,再想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吧。
結果他用這麼笨拙還脆弱的模樣去向外人求助。
在人類眼裡,一隻野獸的幼年形態完全不堪一擊呀,可是輕而易舉就能欺負的,要是把他吃掉怎麼辦……
這麼一想,付莘就笑得停不下來。
眼淚也流得停不下來。
可是離婚的時候她都對陳斛說了什麼。
她說她真的很討厭他滴水不漏的溫柔,就連指責都找不到落點。
付莘逐漸喪失了挽回陳斛的自信。
好死不死,陳斛這時候打進來電話。
他是不是在哪裡安裝了監控,付莘四處看了看。
「在哪裡?」
陳斛單手插兜,整個人十分閒適地站在實驗樓底。
其實他不知道付莘在哪個房間工作,就是毫無緣由望著一處亮了燈的窗台。
他提醒道:「我來找你共進晚餐,付小姐。」
「不是才五點嗎?路燈都沒開。」
付莘吸了吸鼻子。
陳斛垂眸,踱了幾步,語調有些許低落:「那我等路燈亮了再問?」
「你就非要這麼彆扭?」
聽出她黏黏糊糊的鼻音,陳斛把話頭一轉:「你是不是哭了?」
「我可以提早下班的!」
付莘嘆了口氣,吐苦水般譴責起他來。
「陳斛,我真的好不喜歡你這樣。總是別彆扭扭,總是把自己搞得很委屈,總是做得太多說得太少。」
「就連做局收購萊美,你都不跟我解釋一句,我怎麼那麼壞啊,還對你說那麼多難聽的話。」這會兒她又想哭了,哽咽著半天說不出話。
陳斛瞳孔中倒映的光線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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