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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額角一跳,忙問道:「你人怎麼樣,沒受傷吧?」
鄭憐易愣了一下,她氣息微微顫抖,聲音卻鎮定:「我沒有大礙,但我同事還在醫院,老闆正趕過去。」
「活該他連軸轉。」付莘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突然坐起來把蘇小迪嚇了一跳,「我下樓倒個垃圾,隔壁鄰居還知道順路幫我帶下去。一場酒局去不了就去不了,他還非要女員工替他,也不想想大晚上有多少潛在意外。我告訴你,對這種考慮不周全的領導,就該訛他一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賠的他褲衩子都不剩。」
付莘的義憤填膺成功讓鄭憐易放鬆下來,她解釋:「因為今天的客戶是我一直在對接,我和老闆都不去的話不太合適,老闆再三重申不讓我們喝酒,另一個同事是人,他對打太極沒有經驗,灌一杯喝一杯,不然也不至於擋在我身前,受了那麼重的傷。」
付莘沉默了一會兒,這事兒說不上誰對誰錯,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她不了解前因後果,無法安慰鄭憐易。
不管是今晚的事,還是她前男友的事。
她沒再多說什麼,讓鄭憐易早點休息便掛了電話。
蘇小迪拍了拍付莘的肩膀:「放心吧,陳斛肯定能處理好,別擔心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問。」
付莘無奈地點了點頭。
從浴室出來已經凌晨一點半了,蘇小迪跟付莘睡一個房間。
付莘沒開燈摸黑爬上床,還沒躺下,枕邊的手機屏幕一亮。
陳斛發來了報平安的信息:安心,事情解決好了。
付莘下意識看了眼蘇小迪,又悄悄溜出房間。
「沒睡?」陳斛疲憊的聲音在付莘耳邊響起。
他應該在車上,付莘能聽到一點悶悶的車流聲。
她正氣著呢,怎麼會接茬。
陳斛笑笑:「聽說你教鄭憐易怎麼騙我光我家產。」
「誰騙家產,我說的是把騙得你褲衩子不剩。」付莘咬唇,是啊這有什麼區別。
陳斛坦然道:「那正好,我去峰北投靠你。」
「投靠我幹嘛。」
「我褲衩都賠了,只能賴著你不走了,反正你會養我。」
什麼鬼,付莘沒好氣:「滾吧你,誰要養你,別跟我耍貧了,你員工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輕微腦震盪,口腔內磕到硬物,縫了幾針。」
聽著還挺嚴重的,付莘皺眉:「鄭憐易前男友什麼人,下這麼重的手瘋了吧。」
「不是好人,去年失業賭光了鄭憐易的所有積蓄,分手之後又來公司騷擾過她幾次。」陳斛了解的也只有這麼多,他靠著座椅靠背,身體愈發疲軟,現在還能說話純靠意志力,「這次是我欠考慮,以後應酬還是能推就推了,研發實驗室的事情就讓我累得跟狗似的,警察局醫院這麼一奔波真是要散架了……」
抱怨的委屈勁兒都快溢出聽筒,付莘一下就心軟了,她喊陳斛的名字。
那頭卻失了聲音,低頭一看,沒掛斷呀。
付莘遲鈍地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
是有多累啊,打電話都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