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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兵符在手
“掉了?”
宣宗呆住了:“你真的掉了?”
“是的。”
云贵无奈地回应:“我一年前来京便是为了此事,但是经过翠竹林的时候遭到了劫杀,木凤簪不知去向。我为了隐瞒行踪,便放弃了此事。”
李云贵也是重生的,为了宝钏,为了冥冥中亲人的安全果断地放弃了访亲,希望这样可以使暗杀的人以为他已死而不再追究。
他以为这样可以保护亲人,然而命运主动地引导着他,也许这就是天意。
但现在最关键的证物已失,如何是好。
“是这样?”
听李云贵讲完,宣宗方知爱儿遭遇了什么,很心痛。情不自禁地想,没有了信物要怎样才能认回他?
满朝文武一定不会认同。他们一定会说李云贵是假冒的。
没了物证,还有人证,宣宗又想了想:“云贵,抚养你的师父是否还健在,寺里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世?”
“师父的身体很好,师兄们也都知道此事。”
李云贵心头闪过一段往事,安慰地笑了:“当年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被遗弃的男孩,他的运气比我好,被有钱人家收养了。若非如此,我恐怕不会有今日的造化。”
如果当初被有钱人收养的是云贵,也许他就会耽于逸乐,根本不会渴求上进拥有忠正的品质,也很可能根本不想再访亲探亲。
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今日的“父子相认”
。
宣宗怀想着这些,拍了拍云贵的肩头,非常欣慰:“这是大唐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朕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老天又还给朕一个好儿子。云贵,你是大唐的希望,朕要立你为太子,只有你才能拯救大唐。但是太可惜了,没有木凤簪,该怎么办呢。”
还有一个办法,滴血认亲。
宣宗说完,不自禁地摸了摸手指,突然想起当初辨认薛平贵的往事,高兴极了。
李云贵也想到了,主动道:“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说完便向宝钏请求:“宝钏,你来做个见证吧。”
“好啊。”
宝钏看到殿中的桌上有着茶碗和茶壶,于是拿在手中,倒了一盏清水。
宣宗取过贴身的匕首,严肃地割破了手指。在他这样做的时候,很自然地想起当初在濯心泉旁的小屋里面对薛平贵时的一幕。
突然间,心便不可控制地发颤,宣宗很怕,怕再次迎来假希望。
李云贵也破了指,随后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紧碗。
当两滴血先后跃入,这两个人都紧张得像两根木桩般僵直了身体,呼吸短促。
滴嗒滴嗒,指上血落入碗中,紧紧相缠,瞬间已密不可分。
宣宗亲眼所见,狂喜得呼喊:“你是朕的骨肉,云贵,你是朕和芸娘的孩子!”
“父皇!”
李云贵也终于可以放心了,当即跪倒,泪流不止。
“快起来!”
宣宗心中激动得如万马奔腾,爱惜地扶起了他。
此情此景,身为见证的宝钏也感动得连声道:“恭喜你们!太好了!”
好归好,仍有隐患。
宣宗高兴地哭了一会儿,想起日后的事:“光是这样还不够,朕应该给芸娘一个名份,她若在世,朕便迎她回宫。她若不在了,朕也要迁回她的坟,让她葬在皇陵。朕要派人查访她的下落,同时接回香济寺的方丈和寺众,这样有了人证,许家的人就没有理由再质疑,否则,光凭滴血认亲和宝钏的见证,许家一定会说我们联合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