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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引路,恭敬有加。
走来的男人大概三十上下,相貌平平,浅棕色的脸膛笼罩着一团衰气晦气,却是头束玉冠,脚登官靴,浑身鲜亮,富贵逼人。
他仿佛感应到什么,才走几步就抬头瞪。两撇扫把眉又粗又黑,怒目大张十分凶恶。
丽娜被看见了,骇得手中擦汗的粉帕儿摇摇坠下,救之不及。
魏虎伸手一抓,嗅嗅上面还有一股胭脂香,于是,他的目光突然有了变化。
好猥琐,好奸猾。
丽娜骇得缩脖,却见他将帕儿收了,冷哼一声招手。
片刻,十数名银甲罩身的精兵,手执刀枪,踏着整齐的步子跑进来。
是要瓮中捉鳖。他却冷笑:“丽侍卫勿慌,本官是替岳丈王相爷前来邀约,请凌霄将军和两位大人一同赴宴。车马就在院门外,希望三位快些梳洗,以免误了吉时。”
说着,魏虎的目光却在搜寻另一个人。
很显然是冲着代战来的。昨夜,代战从街上回来,魏虎的人马追到巷口便不见踪影,白忙了半天,现在终于找对门了。
说什么进献宝马,这几个西凉人鬼鬼祟祟,无非都是奸细,都该抓了下狱,严刑拷打才对。执掌京城治安的魏虎心情激荡地想着,仿佛已看到加官进爵的幻影。
威逼利诱很管用,不多时,代战、丽娜和凌霄乘坐马车,乖乖地赶往相府。
代战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很躁,握剑的手竟然在发抖。
“怎么了,公主。”
丽娜偷偷说:“凌霄会保护我们,他们不敢怎么样。”
这趟来长安,为了蒙混过关,代战和丽娜假扮成凌霄的侍卫,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尴尬的身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任何人也不能厚脸皮到昨儿才打砸别人的家,今天就大大方方地上门赴宴。代战揪着心,很快,祸事来了。
这几人才下车,相府的守门家丁就叫起来:“好呀,臭小子还敢上门!”
“住手!”
不明内情的凌霄大步流星,反手一格,守卫便向后跌。
“好你们西凉人,敢在相府撒野!”
魏虎正愁没机会动手,冷笑:“拿下!”
很快,这儿乱成了一锅粥。再一会儿,薛平贵也跑来凑热闹。
他是来向王允负荆请罪的,不想代战碍事,张手便扯:“住手,代兄弟住手!”
另一边的凌霄近在咫尺,立刻明白代战是因他惹祸。
拳脚无眼,谁也顾不得谁。
在这乱纷纷的时候,王宝钏居然来到府外,大喝一声:“谁敢造次!全绑了!”
闯祸的人们被押入厅里,家丁抬脚踢代战的腿。
“且慢!”
王宝钏扫视着周围,最终目光停在代战和薛平贵的身上。
这两个人已经入局,既然如此,就按照计划先送他们一份“大礼”
。
“宝钏,我……”
薛平贵惶恐极了,话未完,只觉眼前一花,一声脆响。
真快,好疼。这是宝钏给的耳光呢。
“你别看不起我,不是这样的!”
薛平贵急得跪下,向王允请罪:“相爷,昨日是在下鲁莽,与他人无关,还请相爷责罚。”
“谁要你替我受过。”
代战怕失了尊严,急得向前冲:“我做的,我承认!”
好极了,上当了。
王宝钏等的就是这个。应该说,相府的每个人都等着呢。魏虎第一个讨好地对王允道:“岳丈,这三个西凉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肯定是奸细!不用刑是不会招的!”
“且慢!”
面对危难,凌霄却冷静下来:“相爷,休提题外话,‘代侍卫’是我的人,犯了错,理应由我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