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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炳让人搜了他的身,果然看见手上戴了一串玉的珠子,衣服里还夹了三串呢。
将人放了下去,交代了不得露出任何异样,该怎样继续怎样。
命人跟了他,又拿下了跟他接头的太监。
就这么一层一层的查了大半天,陆炳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整件事从乾清宫一直到司礼监都牵扯了进来。
将邵元节和他身边的人全都抓起来之后,陆炳犯起了难,要是就这样报上去,黄锦肯定会出事。
他是皇上的近身大太监,又是司礼监的头头,这两个地方都有问题,皇上第一个就要拿他是问。
陆炳是肯定不希望让黄锦出事的,他俩一个管东厂一个管锦衣卫,向来和和气气的,因着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又都是一心为皇上办事的,不存在那么个争宠的问题。
要是黄锦出了事,换个人管东厂,两个职能有些重合组织必然会要争个高低,到时候自己要时时防着被人暗算,哪有现在这么自在。而且黄锦每日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有时心情不好他也会提点自己一二,换个御前太监自己可能就没这待遇了。
想来想去,陆炳马上就去寻了黄锦。
“可是有什么急事?”
因为皇上在午休,黄锦才得了一会儿休息的时间,就被人通知陆都督找,急冲冲的就将陆炳带到了一间小耳房。
陆炳将事情给他讲了:“邵元节和他的徒弟还有伺候他的小太监都已经被我拿了,司礼监的第三执笔我不好轻易带走。”
黄锦听完之后马上吩咐下去,让东厂将司礼监和乾清宫牵扯进来的太监都拿了,这才有功夫担忧自己,和陆炳一样,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了。
陆炳看了他这样,说了自己之前想的法子:“将李太监他们全交由锦衣卫审理,东厂不要干预,你也不要参与,等我拿了口供证词,你与此事没有半分关系,想来皇上应当有所体谅,你最多也就是失察,谁又知晓他们竟然这般胆大包天呢。”
黄锦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迅速冷静下来,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一个失察之过自己定当是跑不掉的,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定好了陆炳查清之后先通知黄锦,他再找一个皇上心情不错的时候通知陆炳,将这事上报。
商定之后,陆炳立即回去,黄锦也命人直接将李太监一众送去锦衣卫那边。
这日陆炳就是得了黄锦的暗示,才一下朝就去觐见皇上。
“可是审出了什么?”
朱厚熜之前就已经得了邵元节已经被拿下的消息。
“启禀皇上,已经查明此人与宫中一些内侍往来甚密,且互通有无来揣测圣意。”
说罢陆炳就将已经整理好的口供双手捧着呈上。
朱厚熜让黄锦将卷宗拿上来,黄锦是十分紧张的,朱厚熜看了他一眼,接过卷宗翻开起来。
看到上面所写,他们通过不同颜色的手串来通知邵元节自己心情之时就已经想将这册东西狠狠砸出去了。
呵,红色代表自己愤怒,黑色代表哀伤,木制的是烦心,玉质的是舒畅喜悦,刚好每个时辰通知一次,差不多就是自己上完朝,看完票签,接见完朝臣之后,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想来应该也能推测出来了。
朱厚熜想到此处,没忍住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给狠狠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