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穿成端妃这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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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

曹洛莹有些不确定皇宫内弄这么一种建筑干什么。

朱厚熜却显得十分跃跃欲试:“爱妃同朕一起上去便知了。”

曹洛莹无法,被他牵着走了进去,里面大有乾坤,中间镂空,四周的高台上却设了许多座位,颇有几分现代足球场的样子。

两人周围被包了一圈的侍卫,因为是外男,曹洛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研究,匆匆扫过一眼,他们满脸都是肃杀之气。

不一会儿曹洛莹就听到了虎啸,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朱厚熜一直胳膊环在她的腰间,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轻声安慰着:“没事,那就是老虎的叫声,放心,它们在下面,上不来的。”

接着出现的画面,差点让曹洛莹惊声尖叫了出来。

一位穿着短打的精壮男子从下面的一个门中走了出来,像他俩的方向下了个跪后双手抱拳行礼。

只听见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开始——”

另一侧的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只老虎。

曹洛莹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太残暴了,她想回家。曹洛莹自己都不知道她吓得紧紧的抓住了朱厚熜的手。

朱厚熜感觉手被捏的生疼,扭头一看,就瞅见她脸色惨白的样子。觉得胆子也太小了,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今日带她过来就是想给她壮壮胆子,却没想到,这还没开打呢,她就成这副模样了。

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若是往常,有外人在,她必定有些害羞挣扎,但今天确实是被刺激太狠了,看着场内,与老虎缠斗在一起的人,老虎长大的嘴巴里露出的尖利的牙齿,曹洛莹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朱厚熜摸着她的手,大夏天里冰凉冰凉的,觉得她这状态不对,高声吩咐:“快停下。快把老虎牵回去。”

然后一直被缠着铁链子的老虎就被拉回了门呢,而刚刚在斗兽的男子则十分惊恐的下跪。

突然被叫停了,皇上定是不满意他的表现才会这般,那人跟老虎打斗的时候没怎么怕,因为他一直被训练的就是干这个的,而且老虎一直被锁着,如有不对会立刻制止,皇上难得来一次,今日这差事还是他掏钱买来的,却没想到没让皇上满意,此时满心只剩惊惧。

朱厚熜对一旁的黄锦使了个眼色,黄锦就悄无声息的指挥着所有人都退下,一时之间虎城之内只剩了朱厚熜喝曹洛莹两个人。

朱厚熜稍稍用劲,要把自己被曹洛莹紧紧抓住的手给拿出来,在她耳边轻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朕让他们都退下了,老虎没有了,乖,好好看看,都没有了。”

曹洛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强迫自己要对皇上笑一笑,不要让他扫兴,但听到皇上在耳边安慰自己,原本还以为能抑制住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妈妈呀,太吓人了,她要回家,不想呆在这地方了。

朱厚熜看着她只是流泪,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能笨拙的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乖乖,不哭,啊,是朕的不是,不应该带你来的。”

曹洛莹只觉得自从进了宫中后所有的委屈、害怕、不安此时全都涌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默默的流眼泪,这会听了他不停的哄自己,不知为何在也压抑不住,慢慢的又小声抽噎发展成嚎啕大哭。

朱厚熜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想发脾气,看她眼睛都肿了还在不停流泪,嗓子也有些哑又有些心疼,最后无法来了一句:“行行行,想哭就好好哭,朕今日可要算着你到底能哭多久,小泪胞。”

曹洛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到最后只打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止了哭。

朱厚熜袍子都被她的眼泪浸透了,看她不哭了,打趣道:“泪胞,把朕的龙袍都给毁了。”

曹洛莹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朱厚熜看她眼睛还湿着,怕又招了她大嚎一气,于是说道:“行了,朕不怪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曹洛莹擦干净脸,心里想着原来皇上怕人哭啊。

☆、

曹洛莹当晚回去就做起了噩梦,梦里她被丢进了虎城之中,四周环绕着各种野兽,豹子、老虎、狮子一个个张大了血盆大口朝她扑过去,她身上被咬掉一块块的肉,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却还保持着清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恐惧和疼痛一直伴随着她。

朱厚熜坐在一旁点着蜡在批票签呢,听到床上曹洛莹的呼吸不对劲,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过去,就看见曹洛莹脸色惨白。

将人唤醒了抱在怀中,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曹洛莹醒来如同亲身经历了惨状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到皇上在自己身边,立刻紧紧的将他抱住,再次清醒的认识到,她要抓紧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失宠。

朱厚熜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唤人递来一杯热茶喂给她喝,嘴上安慰着:“这是被魇着了,都是假的,别怕。”

感觉她情绪好了一些才又问道:“跟朕说说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曹洛莹将头埋在他的心口,闷闷的说:“梦见皇上不要婢妾了,将婢妾丢在虎城里给今天的狮子吃。”

“胡说。”

朱厚熜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整天尽想些没用的,朕看你就是皮痒了,欠教训呢。”

曹洛莹被他唬的也不敢吭声。

朱厚熜看她老实了还不满意,又训斥了两句,才作罢。向旁边的内侍交代:“去豹房将值班的太医叫过来。”

太医诊断过后就说婕妤娘娘这是惊吓过度,下去给她开了些药。朱厚熜看着苦着脸喝药的曹洛莹心想还是早上被吓狠了,要收收惊才行啊。

于是第二日天还没亮曹洛莹就被他从被窝里给拉起来了,昨天喝的药,曹洛莹估摸着可能是有镇静作用的,没一会儿她就昏睡过去了,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

强撑着眼睛被人梳妆打扮一番,就被皇上拉上了御撵。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曹洛莹闻着呛人的烟味儿十分难受,却连咳嗽都不敢,这里一看就是修道的地方,皇上心中的圣地呢,她丝毫不敢放肆。

朱厚熜带着她脸色肃穆的跪坐在蒲团之上,不一会儿一个道士打扮的小太监进来汇报:“启禀皇上,真人来了。”

朱厚熜“嗯”

了一声,示意将人给放进来,一点也没有要起来迎接人的意思。

自从邵元节的事查出来之后,他对这帮术士就再也不是之前一般以礼相待了,在他看来以前对他们的好大概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方士进来之后跪下请安,曹洛莹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依她所知,皇上信道,最是宠幸这些方士,即便前些日子致一真人出了事,她也不敢低估这些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她这会儿犹豫要不要起来还个礼呢。

偷偷瞧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发现他板着个脸,也看不出心中所想,于是就端端正正的跪坐着不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