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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得蔡妙菱的名字,衛湛斂了斂眸,「你不必特意前去拜訪,她每隔十日左右會來府上一趟,到時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而且,府中有侍醫,為何還要請太醫院的醫女前來?
寧雪瀅撐臂半起,垂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向旁湊了湊,「那位姑娘是來為府中何人看診?」
身為長媳,還是該儘早了解府中的大小事宜,以作不時之需,也以免被虎視眈眈的小姑子比下去。
雖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但寧雪瀅也不願做軟包子任人欺負。
可問出的話許久沒有得到回應。
意識到什麼,寧雪瀅咬住腮肉,暗想自己可能唐突了衛湛。
蔡妙菱多半是來為衛湛看診的。
有些隱疾,難以啟齒,病患大多不願讓身邊人知曉。侍醫與府中人往來密切,或許不如外面的醫者嘴巴嚴。
但問題是,衛湛有何隱疾是不能對外告知的?
沒有立即追問,寧雪瀅找話兒打起圓場:「蔡醫女本月幾日會來府中?」
「二十日。」
蔡妙菱每隔十日左右會來府中一趟,向前推算,上次前來是在本月初十。
也就是大婚當日!
寧雪瀅更為迷惑,卻也不好再做打聽。她躺回自己的枕頭上,隱約覺出身側的男子變得嚴肅了些。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轉眸看去,剛好對上男人一閃即逝的審視。
「怎麼了?」本能的疑惑溢出唇齒,她又半撐起身子盯著男人那張冷欲清絕的臉,「可有話要對妾身講?」
不會真有隱疾吧?
可那晚,是暢通無阻的。。。。。。
溫軟的少女眉眼靈動,認真注視時流露出的關切不含虛假。
衛湛被那雙眼盯得煩躁,猛地起身,如同獵豹撲鹿,將寧雪瀅按在了里側的錦褥中,「不睡?」
「睡睡睡!」
少女聲音顫顫,眼中依舊流露著關切,可說出的話與關切無關,像是要急於申明一種態度。
拒絕的態度。
衛湛撐在上方,視線在她不停起伏的心口上流眄,即便是洞房夜的行房,她也一直環臂抱著自己。
確切的說,連小衣都沒取下就嚇得嗚咽起來。
這會兒有燈火照亮,才得以看清峭岫的陡度。
身上那點肉,都長在了這兩處。
黑瞳變得潑墨濃稠,衛湛閉閉眼,逼退了漸起的狎昵。他躺回外側,單手搭在額上。
寧雪瀅怔了會兒,慢吞吞起身,為他掖起被子蓋住肩頭,以免著涼。
這般賢惠,換作是誰,都要讚嘆一聲夫人是個知冷知熱的妙人。
可真的知冷知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