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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失了神的卞赋之立马惊醒,喝道:“谁!”
藏在暗处的秦予霄飞身而去。
他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他还未把真正的生辰贺礼送给她,于是半路折回,为了避免通报的麻烦,就擅自到了付迹莫的院子,谁知突然撞见了这一幕。
那个男人是谁?
他早先就打听过,付迹莫并没有太亲近的男人,且无儿无女,应该是没有男人的,可为何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容姿卓然的男子?并且……付迹莫竟然吻了他!
心中如被车轮碾压,绞痛不已,如此……他还有机会吗?
停在某处房顶,秦予霄将手摊开,他手里是她的扇子,是本要给她送去的真正贺礼,如今却未物归原主,那原主恐怖早已把它忘却了,再也回想不起来了,就如他这个人一般……
口中都是苦涩的味道,在京城周旋两年才得以回到长莱,他还是晚了一步吗?秦予霄不能相信!这是他坚定了多年的信念,怎容它轻易被击碎?
握紧折扇,他目光坚定,以后走着瞧!
北郊花市如期而至。
付迹莫拖家带口在北门等候秦予霄,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她老爹听闻她与秦予霄逛花市,便立刻指使她带八妹同去,果不其然,老爹有让八妹与秦家联姻的打算。
她琢磨着以上回秦予霄的反应,做这事不宜太明显,便把也未出阁的九妹带上了,就当是让两个未出阁的妹妹外出长长见识。付老爹觉得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不妥,便让“表亲”
卞赋之也跟着了。
如此一来,这何止一把辛酸泪,这岂不是让她的奸夫和她奸夫的相好光明正大凑到了一起吗?而她还要忙着给另外一对牵姻缘!苦逼如她,她就是苦逼。
此时,两个妹妹坐在马车里,她和卞赋之骑着马在外面。那一夜,她趁着酒劲非礼了他,事后她很没节操的装作喝酒了没记忆蒙了过去,造成她现在不敢和他随便搭话,她不说话卞赋之不会感到尴尬,但是她会好吗?!
所以,当秦予霄骑着马出现的时候,她觉得他今天格外英俊潇洒:“予霄!”
可是人家确实也英俊潇洒,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劲装展露出他傲人的好身材,利落的一拉缰绳稳稳停在她的面前,行若一阵风,举手投足间硬朗男儿的风采显露无遗。
他见她勾唇一笑,露八颗小白牙,光一照瞬间就闪瞎了她的眼:“迹莫,让你等久了。”
他一来,本来偷瞄付迹莫的小姑娘们立马倒戈,纷纷向秦予霄投去爱慕的射线。如果他们两个都是竹翠苑的小倌,秦予霄要抢她多少生意啊!
付迹莫笑脸逢迎:“不久不久,我们也来了不久,那个……给你介绍下。”
一扭身,身后家业庞大,付迹莫先从卞赋之开始介绍:“这位是我的表兄卞赋之。”
卞赋之和秦予霄一对视,既不疏离也不熟络的打了声招呼,恰到好处,真像两个才刚见面的陌生人。
“这两个是我的妹妹,一个你之前见过八妹付迹蕴,另一个是我的九妹付迹莞。”
两个姑娘覆面在车内向他盈盈施礼,付迹莫又道:“她们两个终日闷在闺阁里,所以我想趁机带出来她们见见世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予霄从出现就保持着过于灿烂的笑容,回道:“不介意,人多更热闹。”
付迹莫隐约觉得秦予霄哪里生了变化,却又不知变在哪里,道:“如此,我们便出发吧。”
一路上付迹莫与他随意聊着,倒是意想不到的投机,而卞赋之只是偶尔附和几句,真不知道她爹非让她带着卞赋之是为了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迹莫与卞大哥自小一起长大吗?”
秦予霄突然问这个问题,连卞赋之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笑得从容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