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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时代2虚无4.2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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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予霄立刻坚定道:“不会有这一天的,我不会娶妻生子,这一生我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以前便和你承诺过,那不是骗你的,我说到做到,你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她又怎会不动容,但想到现在的幸福就如脆弱的泡影一般说不定哪天就被击碎了,就如突然被柳恒夕发现,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有意外将他们分开……

她反口道:“话说出来都容易,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没有这一天呢,即使你诚心待我,大将军又怎会放过你?任你一生无妻无后?”

看到她眼中的不信任,他紧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双眼,笃定且深情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娘早早就去世了,而我爹,早在他在战场上让我代他大儿子去赴死的时候,他的儿子秦予霄便已经死了,我还了他的养育之恩,而现在的秦予霄无亲无故,若是有亲人便也只有你一人,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选择,我能活着回来就是为了你,若不是有你便没有如今的秦予霄,再不会有第二人在我曾经那般孤苦的时候像你一般待我……我如今既然回来便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弃你而去。我命大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回来和你在一起,除了你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付迹莫心口一紧,似是有什么令人撼动的东西自她全身蔓延开来,侵袭了她每一根神经,让她不禁颤栗了一下。

他说的太认真,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便已经让她了解到他曾经受过多少的不公和冷遇,儿时他爹便待他不公,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如此,或许正应这样,他才对她曾经的那一点点好铭记在心,如今还回来找她,如此诚挚的待她。

这算是她幼时积了点德的回报吗?

她喃喃开口:“予霄……”

秦予霄目光温柔,将她搂进怀中:“我的妻只有你。”

柳恒夕在一旁听着也动容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有这样的经历即便他们同为男人相爱也似乎没什么奇怪了。

他以前便听说过传言,秦大将军极为偏心眼,袒护大儿子,明明是秦予霄立了战功还差点死在战场上,却让大儿子得了功勋,虽然没人敢说,但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都知道这件事,而秦予霄那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得失也不去争抢,反倒是一心来了这个没有发展前途的长莱,没想到这一切的原因竟都是为了付迹莫……

如此一比,他对付迹莫的那点仰慕之情似乎真的算不上是喜欢了,他们如今能在一起是经历了生死的洗礼……

柳恒夕咳了一声,让两个浓情蜜意的人醒了神,付迹莫猛然推开秦予霄,道:“什么你的妻啊!要是也是你是我的妻!”

秦予霄笑看她,不说话:谁是谁知道。

这么闹了一通,他们两人才看向此行的目标——柳恒夕。

终于得到了注意力,柳恒夕叹了口气,神色已经没有他们刚来的时候那么强硬了:“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同别人说的,今天的事就当我没看到,反正我就要回京了,你们的事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走吧。”

付迹莫和秦予霄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了,但柳恒夕都做了如此保证,他们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便告了声辞相携离去。

柳恒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忧伤,他出生父皇便去世了,因而成了不祥之人,他母妃也因而受人冷眼,虽然对他还是关爱的但仍旧有些怨念,因而他自小便也是受人漠视,秦予霄的感受他能理解,只是他没有一个“付迹莫”

,但就算这样他也选择成全他们,也是成全自己……

两人出去以后,付迹莫还在想着秦予霄的话,虽然她能感觉到秦予霄说的都是真话,但毕竟刚才两个人刚才都有演戏的成分,她还是有些不能确定他哪句真哪句假,是不是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她抿了抿唇,装作不经意道:“刚才戏演得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赋。”

秦予霄闻言停住脚步,扳过她的肩,笃定道:“我刚才没有演戏,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付迹莫不禁抿唇笑了起来,踮脚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着什么急啊~逗你玩呢!你连本大少的裤子都玷污了,本大少还会不信你吗?”

秦予霄一听红了脸:“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付迹莫抬手捏捏他鼻子:“你下回想射的时候不要射我裤子上就行了!”

下回?

秦予霄向她凑近了一些,小声道:“明晚你还来吗?”

这个秦予霄!真不要脸!刚才和她做完就又想着真枪实干了!

付迹莫红着脸昂起头,爷一般放|荡的摸着他的下巴:“乖乖在家等着我去临幸你!”

说完大步流星向前走,甩着秦予霄衣服的大长袖子,模样有些滑稽。

她是时候回家认真和她爹谈一谈“后代”

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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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霄吩咐手下将士替他将马牵过来,捉着要走的付迹莫手腕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付迹莫笑着将他手拂了下去:“不用了,铃铛还等着我呢。”

两人推搡间已经到了折冲府的门口,等候的铃铛身边赫然多出了一辆马车,其外观付迹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卞赋之的马车!

这个铃铛!擅作主张把卞赋之叫来了!

铃铛一见付迹莫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走近一看付迹莫神色不好,便低头解释道:“爷,我想着您受了伤应是骑不了马的,就就近找了卞公子来,正好让卞公子替您查看下伤势,这身体的事可是马虎不得的。”

付迹莫还未开口埋怨铃铛,秦予霄忽的站了出来,语气不善道:“这位小兄弟是嫌我折冲府中的大夫不顶事吗?”

铃铛和这位秦将军没打过几次照面,之前感觉挺好说话,怎么忽然不善起来?他僵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辩解。

此时马车内的卞赋之已经走了出来,依旧带着面具,一身洁净的白衫带着淡淡的药香,似是从医舍里出来连衣服都没换,他道:“铃铛只是护主心切冒然将我请了过来,我与表弟自小关系亲厚,她身体又有些顽疾未愈,我听她受伤也是一时心急,便擅作主张冒然前来,还望秦都尉不要怪罪。”

卞赋之和付迹莫怎么说也是表面上的表兄弟,关心也是理所当然,反倒是秦予霄和付迹莫什么关系都没有,管得太多便是逾越了。

付迹莫真是左右为难,一个是名义上的男人,一个是私底下的情夫,向着谁说话都不对,左右衡量一下,便转头对秦予霄使了个眼色:要吃醋私底下再说!

秦予霄能看懂付迹莫的意思,可同样是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卞赋之却显得比他光明正大多了,他还是有些憋气,忍了忍道:“我有什么可怪罪的,卞公子与迹莫是兄弟情深,急着前来也是人之常情,我刚才是一时失言,卞公子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