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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回春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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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页(第1页)

沈桀已经许久没有在赵真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有种大势将去的绝望:“长姐……”

赵真抬手拦住他要说的话:“子澄,陈昭为何下那条密令的原因,我会亲自过问他,若这其中确实是你受了委屈,我会自替你讨回公道,但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不容抗拒道,“无论是你还是陈昭,我再也不想从你们二人嘴里听到诋毁对方的猜测,这是件无比幼稚而低劣的行为,你放心,若是陈昭以后敢在我面前说你半句坏话,我也不会轻饶他。”

赵真上前拍上沈桀的肩膀,明明不大的力气,却仿佛有千金之重,她道:“子澄,下不为例,你去上朝吧。”

沈桀想要辩解,可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了,他看向她坚定且无法撼动的双眸,最终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只会多说多错,他再踏错一步,他们的姐弟情便难保了,陈昭在她心里已经夺得了一块很重要的位置,他晚了。

沈桀走后,才好转一些的赵真又开始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了,扶住额头坐了好一会儿。

她养了十几年的义弟会对她有男女之情?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沈桀虽是她义弟,可在她心里更像是儿子,是不可能对她有男女之情的,可若是没有,陈昭为何会下这道密令?也许是沈桀对她太过亲近,让陈昭误会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只有下次见陈昭的时候再问他了,她希望是他误会了。

赵真吃过早膳和药,又睡了一觉,醒了以后他爹便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堆补药。

赵真奇怪的看他一眼:“爹,你怎么拎着堆补药过来了?我只是略有伤寒,不至于吃这么多补药。”

齐国公将大大小小的药材盒子摆在桌上,自顾自坐到塌上,道:“不是我买的,豫宁王世子的那个儿子,叫什么陈启威的,过来探望你了,带了这些补药来,说你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赢了他,早就想来找你请教的,听闻你病了,来探望一下你,你还在病中,我就先让他回去了。”

赵真闻言挑挑眉头:陈启威?这孩子竟还想着请教她呢,她还以为他以后都不想见她了。

齐国公押了口茶,继续道:“还别说,这皇家的血脉就是好,这个叫陈启威的孩子,比起太上皇倒是毫不逊色,我瞧着这孩子不仅容貌好,比太上皇显得更有男子气概呢。”

赵真闻言奇了,是吗?虽然陈启威的容貌是挺周正的,可比起陈昭还差远了吧?估计是他爹的审美和她不一样,毕竟她爹一直欣赏五大三粗的汉子,以糙为美。

赵真披了件衣服坐到他对面,自己斟了杯白水:“爹,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

齐国公摇了摇头,有些愁眉苦脸道:“闺女,你真打算和太上皇重修旧好了?那你打算再嫁他一次?”

赵真闻言沉默片刻,道:“再说吧,我还没想好,成不成亲于我和他而言都已不重要。”

齐国公闻言表情更苦了:“闺女啊,这事不能不想啊,若是你将来又有了孩子,这孩子你如何生下来?又姓谁的姓氏,这都是问题!”

赵真听完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道:“我暂时不会有孩子的,若是有了,便生,生了姓赵,陈昭若是不乐意,以后我就不和他来往了。”

齐国公听完是又气又无奈,他也不知道该说他闺女是太天真还是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太上皇是说打发就能打发的人吗?要是那么好打发,就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让他闺女改变主意和他重修旧好了。

那是尊佛啊,请来容易,送走难!

齐国公苦口婆心道:“闺女啊!你不能这么不把太上皇当回事,你若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和太上皇尽早断了,若是认真的,便与太上皇好好商量一下,总要名正言顺的来往,不能总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

赵真对他爹管她婚事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这不是您老要操心的事,我自己有谱,您若是爱操心,先给自己找个后老伴吧!”

齐国公闻言气瞪了眼睛,顺手抄过鞋拔子要揍她:“你这个混账子!你说这话对得起你娘吗!”

赵真伸手挡住:“爹!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养病了!”

父女俩正这么吵吵着,外面管家急忙来报:“国公爷!大小姐!陛下来了!都进门了!”

两人闻言俱是一愣,怎的陛下突然来了,这个时候来应是来看望赵真的吧?

齐国公喃喃道:“虽然陛下还不知道你们是母子,但对你倒是够上心的……”

他说着好像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看向沉着脸的闺女,该不会……

赵真听说儿子来了头都大了,她本来就病的不舒服,还要应付他,他献殷勤就不能挑个别的时候吗?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眼力劲,虽然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也想骂他一句蠢。

她道:“爹,你过去应付他吧,就说我病中不好见驾,恐惊陛下龙体圣安。”

齐国公大概是明白了一些,但还是再问了一句:“真不见啊?”

赵真摆摆手:“不见,本来他也不该在人病中的时候过来,他是帝王,若是染了疾如何是好啊?你多劝他几句。”

“那行吧。”

齐国公说了一句向外走去,路上还叹气道,“这都什么事啊……”

齐国公走后不久,她院里来了两位太医,受皇命为她诊治,她对这两位太医也熟,是太医署的两把好手,都给她带来了,她这儿子倒还真是用心。

两位太医隔着幔帐道:“小姐的病已无大碍,只需再修养一两日即可。”

赵真谢过以后,命丫鬟将两位太医送出院子,又给了些赏钱,两个太医便回去复命去了。她琢磨着太医都来过了,儿子应该不会过来了,便吩咐丫鬟去备膳,自己拿了个薄被倚在塌上看书,头发也没梳。

书还没看了几页,外面有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这一来太突然,她梳妆打扮都来不及了,披了件披风便出门迎接去了,心里是满腹的怨气。

陈勍走得极快,赵真到门前的时候,陈勍已经要进来了,见她要行礼,伸手扶住她:“表妹还在病中,无须多礼,赶紧进屋,别又染了寒气。”

说罢还顺手将她扶进屋中,先将她安顿在椅子上,才自己坐下,“朕听太医说表妹已无碍,但还是担心你便亲自来看看,可是打扰表妹休息了。”

陈勍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未施粉黛,长发披散,身上是件绣着竹纹的水绿色披风,比起她舞刀弄枪的时候柔弱了许多,想起眼前的少女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陈勍便满心的别扭。

他也不想相信这少女是母后的私生女,可他六岁的时候,母后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宫中的,回来以后清减了许多,后来又总是回齐国公探亲,再看眼前少女,无论是样貌还是性子都像极了母后,连年幼的太子都会搞错两人,怎么让他相信这少女和母后没关系?他刚才旁敲侧击问外祖父一些问题,外祖父目光躲闪,避重就轻,显然这事没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