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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叢靡語氣篤定。
柴荒可以喝四十九天的酒,但絕不可能煉哪怕九天的丹。
再者,若是連當年的丹藥大師都淪落到小集市上來賣藥,不必他動手,修仙界早晚要完。
殊不知遠處的高台之上,有道人影懶散地靠在一邊憑欄遠眺,目光有意無意地往街市上瞄,卻總是在快觸及某道人影時故意迴避。
這人輕笑一聲,拎起身邊的酒罈便往嘴裡灌,任由烈酒順著脖頸浸濕衣襟。
「主上,那人一個字沒問就走了,舉止之間似乎有些嗤之以鼻。」
傳音的人似乎也覺得奇怪。
再怎麼說聽到丹藥大師的名號,懷疑和驚喜總該占一份,那個人卻是毫無表情,真是奇了。
被孤零零仍在地上的符令微微發光,努力表現出自己有用的模樣。
男人微醺的目光中隱約透露出幾分清明。
「果然。」
江叢靡,你還是回來了。
「敬。」
能夠裝下有五斤重的酒罈被男人輕易舉起,舉壇朝向刺眼的日光,亦或是朝向某人。
對酒當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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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日,在雲知染一認一個準的幫助下,江叢靡的儲物袋被一堆值當的靈植果物裝得滿滿當當。
租下住處用完晚餐,江叢靡倚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圓月陷入沉思。
晚風習習,忽起的涼風吹得雲知染不由得閉起雙眼,待風停後迅跳到了江叢靡的身邊。
兔兔的身形較小,貼著江叢靡待,再大的風吹到的也只有江叢靡。
風往來而靈氣暢通,毛毛還不用被吹得亂糟糟的,舒服!
「小沒良心的。」
江叢靡雖是這樣說,卻沒有任何移動的意思,當擋風工具人當得頗為心甘情願。
他早早感知到雲知染的靠近,只是好奇小傢伙來做什麼。
身邊有了珍視的存在,江叢靡自然沒有心情顧及他虛無縹緲的未來,順手從儲物袋裡拿了幾樣下午在街市上買的果子,洗淨削皮,再用靈力切成塊後才遞到雲知染嘴邊。
冷不丁被一塊巨大的紅果子占滿視線,雲知染愣了愣,把耳朵擋在了自己和靈果的中間。
「不想吃?」
不是找他要零嘴的還能來做什麼。
雲知染退後一步,自覺有必要嚴肅地向江叢靡再介紹一遍。
「這是紅芯果,有助於凝聚靈力的。」
雲知染轉而跳到旁邊的一堆靈植瓜果間,逐一重複:「綠色的葉道草可以疏通經絡,紫色的黑間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