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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突然抬起头道:“把治病那药拿过来吧!”
她得好好活着,从今日起她的命不再是她自个儿的了,她得给那人好好留着。
接过药碗,太妃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心中因苦味阵阵作呕,太妃咬紧牙忍着。只是明明是同样的药材熬出来的东西,那人喂她时似乎没有这样苦。
“娘娘已经克服了。”
嬷嬷接过空碗欣慰地道。
太妃埋着头忍着不适,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她怕嬷嬷再在跟前讨嫌,会真的忍不住起杀念。
郡主午饭后便去忙了,也不知忙些什么,怜月最后得到的吩咐是呆在房中吃好睡好。
入了夜郡主才风尘仆仆地回了思月苑。
回来没有歇息便进了怜月房中,头发还是乱的,应是被风吹乱的。
怜月坐在床上已经不再挣扎着起身行礼了,她知道郡主不许她动不动就行礼,于是匆忙藏起针线活关心地问:“您骑马出去的么?”
若是乘轿头发不可能吹得这样乱。
锦阳掸尽身上的残雪,将大氅脱下扔到椅子上道:“今年的初雪格外早。”
怜月忙挪到床里,掀开被子道:“郡主快进来暖和下身子,您昨日落了湖,今日又遇了风雪,很容易生病的。”
被子因她躺了一下午,很暖和。她觉得郡主似乎从来不把自己当小姑娘,刚落了湖便敢顶着风雪骑马出门,要知道,旁的贵小姐连一点毛毛雨也淋不得的。
锦阳倒是愣住了,看了眼被窝道:“不必了,我身上凉,进被子会把你也冻着,在炉火前烤烤便好。”
怜月只得下床,不由分说地把小郡主拉到被窝,又伸手把郡主抱进了怀里。
“奴婢在床上躺了半日,身上暖和。”
怜月一只手便能轻松揽住小郡主,此时更真切地感受到郡主只是个娇小柔软的女孩子。
锦阳偎在怜月温软的怀中,因个子不及怜月,坐得又比较低,头刚好抵在锦阳的胸前。那两团软乎乎的肉蹭着锦阳的小脸,锦阳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怜月正用帕子替锦阳擦去脸上的雪水,一摸脸那样烫就吓道了:“果然生病了!郡主你好好躺着,奴婢这便让连花姐姐去传大夫。”
她初来王府,并不知王府的大夫在何处,只能拜托连花了。
怜月小心地钻出被子,要翻过锦阳下去,被锦阳伸手一把拉回了被子里。
“我没生病,这样躺会儿便好。”
锦阳放松了心,再度钻进了怜月怀中。
她一直想错了。因怕怜月受一丁点委屈,便一直要强着想保护怜月,却忘了上一世霁妃爱的正是自己的柔弱无助。
怜月是那种有保护欲的人。锦阳笑着紧紧偎在怜月怀中,所以自己需要做的其实是激起怜月的保护欲,让她像今日这样主动靠过来。
“郡主,您有没有好一点?”
怜月心疼地用被子紧紧包裹住郡主,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感觉您身边没什么贴身伺候的人?”
郡主回了院,也不见有人过来伺候。
“不需要。有你便够了。”
锦阳躺在怜月怀中竟然起了困意,是那种很舒服的疲惫感,像冬日早晨的回笼觉,让人倦得睁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统一回答担心太妃命运的宝宝们。
是he。
你们要相信,作者还是残存有一丁点人性的(骄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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