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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页)

她看著面前的茶杯,也不動作,倒是一直望著他,希望他趕緊開口。齊飛鴻依舊沒什麼表情,也盯著秦湘繁,問,「曲子還熟悉麼?」

她脊背發涼,怎麼可能不熟悉。

臉上須得掩藏情緒,她淡淡笑,「不曾聽過。」

齊飛鴻喝了一口茶,突然笑了,第一次見到他冷麵陰森的臉上露出笑容,「十幾年前還跳過的曲子,這就忘了?我可是一直魂牽夢縈,久久忘不掉。」

那天,他也在人群里?

秦湘繁恐懼的情緒愈發強烈,桌底的手攥成拳,落入齊飛鴻的眼底。茶台上放著一個包裝十分精美的木盒,齊飛鴻吩咐她,「幫我打開看看?」

秦湘繁不解,他眼神里透露著命令,她只得抬手幫他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對上好的紫砂。

齊飛鴻望著盒子看了看,「果真上品,送禮人真是有心。你可知道這送禮的人是誰?」

秦湘繁不想知道,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見她不作答,齊飛鴻自己道出了答案,「宋子珩似乎想討好我。」

聽到宋子珩的名字,她手心裡的汗愈發洶湧。

齊飛鴻拿起盒子裡的紫砂,仔細打量,「只是我這人念舊,喜歡的東西用順手了就不捨得換,他送的這東西,我可能得原封不動退回去了。」

宋子珩為何要討好齊飛鴻,秦湘繁唯一的結論就是他跟收購案有關係。她不敢輕易試探,不知為何她覺得齊飛鴻這個人身上透著陰森,愈發讓人害怕。

齊飛鴻見她不回應,低頭又給斟上了熱茶,抬眼時看到對面的秦湘繁身著紫衣,正巧坐在日光里,背後是庭院中那顆石榴樹,大門敞開倒成了畫框一般,把美人印入了畫。

他頷喝茶,茶湯在舌尖暈開,口腔帶著溫熱,話語卻冰冷瘮人,「我不是個愛爭搶的人,可也討厭被人奪了所愛。偏偏,還真有人反反覆覆搶。」

她理解不了他的話,他說的奪人所愛指的是什麼,跟宋子珩又有什麼關係。宋子珩用最快的度登上了大中華區一把手的位置,唯一得罪的就是許滬楚,跟齊飛鴻又有什麼關係?他一個家族產業如此之大的人,會為一個外企的內部鬥爭上心?

她如坐針氈,失了往日的儀態。她意識到齊飛鴻一直在看她,她喝了面前剛斟好的熱茶,帶著一股壯士出征前的破釜沉舟,緩緩開口,「齊先生,我不知道你被誰奪了什麼,一直心有不甘,但萬物皆有定數,不屬於你的,何不放下,成全有緣人?」

齊飛鴻似乎覺得她的話很滑稽,竟然大笑出聲,坐在位置上,笑得肩膀都有些顫抖,他分明在笑,卻硬是把秦湘繁看得一身冷汗。

「我成全了有緣人,誰來成全我?要我讓,不得付出點代價麼?」齊飛鴻臉上的笑容已經全然不見,直直地盯著對面的秦湘繁,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寡一般。

她實在不想再陪他耗下去,他含糊其辭又意有所指,秦湘繁被這氣氛壓得十分不適,她起身想走,對他保持了最後一分的禮貌,「齊先生,時候不早,我就不打擾了。」

齊飛鴻也起身,轉身往內室走,喚了一聲,「著急走做什麼,這麼沒耐心?」

秦湘繁站在門口,回應他,「齊先生,我不覺得……」

「宋子珩也讓你提不起興麼?」

秦湘繁僵直在了原地,眼下她不得不留下了。

這時候,服務員上前把門關上了,一時之間茶室里昏暗一片,只剩茶台上一盞晃動著微光的蠟燭。

「進來。」他命令到。

秦湘繁硬著頭皮進了屏風後的內室,齊飛鴻盤腿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打坐。秦湘繁遠遠地找了一處角落,曲腿坐在蒲團上,等他先開口。

他不慌不急,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很怕我?」

秦湘繁抿著嘴,手心裡的汗已經沾濕在了紫衣上,留下點點汗跡,「怎麼會。」

齊飛鴻看了看眼前正對著的蒲團,命令她,「坐過來。」

她捏著拳,深吸一口氣,繃著緊張的肌肉,在他眼前坐下。

她離得近,身體的溫熱都能傳遞到他身上。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目光在她小腹處停留了片刻,隨即抬了抬下巴,「你撒謊了。」

他指什麼?怕他這件事還是其他。

秦湘繁不明所以,反倒綻開笑容,故作天真地望著他,「你指什麼?」

齊飛鴻突然繃緊了下頜,像個觀察獵物已久的豹子,一下子撲上來,單手擒住她的下頜,「你們還在一起!」

她一下慌了神,目光里是藏不住的恐懼,他死命盯著她,好像當下就要咬著她的脖子吸乾她的血。他手指上還戴著一枚婚戒,上面鑲著一枚鑽石,這令她無比噁心。她索性揚起下巴,蔑視他,「關你什麼事?」

他加重了手裡的力道,那鑽石戒指就這樣抵在她下頜上,力氣大得讓它刺進了皮膚,「關我什麼事?你剛滿18歲就迫不及待把身子給了宋子珩,高天健殘花敗柳也敢往我床上送!」

他別過她的臉,湊近她,聞著她脖頸間的香氣,埋在她溫熱的皮膚上死命地吸氣,在她高揚的頭顱前,叼著她的耳朵,透著詭異的陰森和令人膽寒的占有欲,「可怎麼辦才好,我那麼念舊,殘花敗柳我也這麼想要!」

他說什麼,是他主動向高天健要的她,他表現出的不感興,只是因為他知道了她和宋子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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