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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看到那痕跡內心是更加的內疚不已,麻溜的跑上樓去找醫藥箱。
在這間隙,霍政京還蹲在身子要去檢查江盛的腿,卻被江盛躲開。
「我沒事。」江盛嗓音有些嘶啞,眼神裡面是一片冷清的神色。
他現在已經找到自己的定位了,他只是霍政京的一個下人,哪裡敢被對方這樣細心的對待,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知道對方對於自己從來都沒有過任何那種心思。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做了一個可笑的夢,總不能讓別人陪著自己一起沉浸在夢裡吧。
對方都已經把自己隨意的丟棄,送給別人,自己在霍政京眼裡應該什麼都算不上吧。
只是自己還那樣死皮賴臉的跑回來,再次糾纏著對方,還想方設法的想讓他喜歡上自己。
如今想來,江盛都覺得可笑至極。
劉叔拿著醫藥箱跑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氣氛有些怪異的站的有些遠。
他不禁的暗自抹了一把汗,該不會江盛是因為這件事生霍政京的氣吧。
不過生氣也是正常的,莫名其妙的被一堆人綁走,還那樣態度極其惡劣的對待。
劉叔彎著腰走過去,嘴角露出絲絲的笑容,想要打破他們之間詭異的氛圍。
「藥箱拿下來了,江盛啊,這件事真的不怪二爺,要怪你就怪我吧,二爺其實這段時間很擔心你的,是我沒有跟他們表達清楚,我是想讓他們把你請回來,沒有想到那群人腦子不好使,以為是把你綁回來,讓你受委屈了,你可千萬不能因為這是跟二爺生分了啊。」
劉叔的藥箱放在霍政京腳邊,自己默默的站在一旁。
可是江盛卻是把自己的衣袖放了下來,又默默的後退了半步,保持著絕對的距離,臉色有些抗拒。
「我沒事。」他只是一再反覆的說著這句話。
霍政京也漸漸的臉色變得異常冰冷,仿佛在臉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眉頭微微上揚了一下,就走回了餐桌前。
劉叔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的轉悠,他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都怪自己,自己這都是辦的什麼事啊。
他打開醫藥箱,拿著棉簽和藥走到江盛旁邊,聲音細小的說著,「擦點藥吧。」
江盛接過東西,隨意的在受傷脫皮的地方抹了幾下,冰冷刺痛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好像在提醒著自己,這才是現實,現實就是這樣,對方只會這樣粗魯的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之會拋棄自己,永遠不會珍視自己。
他微微皺著眉頭,隨後把垃圾都丟進了垃圾桶。
便走到霍政京身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微微彎著身軀,低著頭顱,一言不發的站著。
而桌上多出的那雙碗筷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
霍政京也一直沒有動筷子,他就這樣看著對方站在自己身後。
他還以為對方在跟自己鬧脾氣,畢竟現在的江盛確實有些嬌縱過頭了。
「過來吃飯吧。」霍政京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江盛卻還是低垂著腦袋,語氣不冷不淡的,「不敢。」
這句不敢卻是對霍政京赤裸裸的挑釁,好像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刻意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己的地位確實不敢跟對方同桌而席一般。
霍政京嘴角微微抿起,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他雙手緊緊的握著筷子,手上的青筋也開始暴起。
隨後便自己一個人隨意吃了一口飯便臉色難堪的走上了樓。
江盛看著對方消失在樓間的身影才走到桌面緩緩的開始收拾碗筷。
阿姨看到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拿著江盛手裡的碗筷,「你去休息吧,這些放著我來就可以了。」
就連旁邊的劉叔也是走過來拉著江盛,「怎麼不吃飯啊,你看這一大桌的飯菜可都是按你的口味給你準備的,二爺生怕你在外面受苦了。你怎麼還這樣氣他了。」
江盛卻還是低著頭,為他準備的,他是再也不會相信這些話了,全部都是騙人的。
「我來吧。」本來自己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只是因為前段時間傻了一樣把自己放在了不應該放的位置,坐著不切實際的夢。
現在一切都應該回到正常的狀態,自己也沒有什麼權利去享受別人給自己的特殊對待。
江盛不等他們反應直接拿著碗筷到了廚房的洗刷台,乾淨利落的把那些全都洗好了。
最後還把椅子擺放到了裡面,把桌子都擦的乾乾淨淨的。
劉叔看著眼前不一樣的少年不禁陷入了沉思。
霍政京略帶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一手隨意的擺放在椅子的邊邊,托著下巴,神色有些凝重。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劉叔才剛回到家,就看到了霍政京給自己打電話,直覺這次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他還是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他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二爺,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很晚嗎?你覺得你今天做的事今晚還睡得著,今天那些人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掉。」霍政京語氣冰冷,帶著略微的薄怒,令人心生懼意。
劉叔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滿是歉意的道,「二爺,真的很抱歉,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惹得二爺和江盛關係變得那麼僵硬。」
「你笑什麼,你也扣掉這個月工資。」霍政京半靠在椅子上,一手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