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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光以为自己可以很电视剧里一样,假装一下问:“你是谁?”
那样太假,不是她赵水光会做的事,他清爽的声音略显年轻声线,她已知道是谁,她说:“希望?”
那边“恩”
了一下:“我为希妙要的号码,知道你来加拿大了!”
赵水光心里埋怨了下希妙,说:“恩,暑假的时候来的。”
说得轻快点,就像对一个老朋友。
是啊,年少的回忆,美好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在乎,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会心疼,也会牵挂。
希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来了我的地方也不打一声招呼!”
眼睛闭上,语气带着调侃。
赵水光打哈哈:“嘿嘿”
地笑笑。两人都不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一时又点尴尬。
希望,半响低声问:“你好吗?”
害怕她误会,又添了句:“这冷吧!”
赵水光说:“恩,挺冷的!”
抬了手腕看表才发现是上课时间,她租的房子离学校远,都要提前出门。
希望坐在电脑前面看了眼屏幕上的旅行航班表,说:“恩,那就好,你忙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赵水光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说:“好的,拜拜。”
希望说:“拜拜,挂了电话。”
其实他和她都知道那电话不可能再打。
是的,赵水光有的时候也会想到希望,越来越少的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共同的回忆那么多,总有点东西能勾起往事。她再想起他,就像想起白天看见的美丽的蝴蝶,路过的草坪,天空的云朵,只是想起,有的时候,当想念变成了想起,是不是也是一种挥别?
希望挂了电话,又按了号码,打去旅行社:“你好,我要定下月去蒙特利尔的票,转机?最好不要转机。”
顿了下说:“我想直飞!”
本来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说好去朋友那玩,可没想到居然知道她也在加拿大,那么是不是他可以美好的希翼一下?
原本想定可以在她那边转机的机票,没有什么,只想再见一面而已。
今日再听见她的说话,他已知道两人之间早已过去,靠在椅子上,他想,也好,从此以后各自的人生,彼此珍重。
过年的时候,听说国内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着急,她知道谈书墨必定是要回北京过年的,到时别堵在机场。想想决定要打给电话过去。
那日恰恰好赵水光期中考试,她们这也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抱怨,为什么过年还要考试,但没法,穿着很长很厚的羽绒服穿越雪地去考场,冷风呼呼地刮过脸庞,靴子踩上积雪发出“沙沙”
的声音。
考试还好过程很顺利,结果不知道,赵水光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里打电话,正好她们中午12点,他们晚上12点,差了一个小时,半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