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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九有些不放心,他知道陳雲州今天心情不大好,可他又不敢違背陳雲州的命令,只得憂心忡忡地離開。
柯九走後,陳雲州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嘗了一口,味道……還是說不上來。
什麼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古人都是大騙子。
鄭深過來就看到陳雲州抿著酒撇嘴。
他笑坐到對面,又讓柯九在桌上安置了一根燭台。
「陳大人要找我喝酒,怎不早說?」鄭深看著桌上的菜,揮手讓孔泗去再做兩道。
陳雲州放下酒杯,制止了他:「夠了。大人,你嘗嘗這道炒紅薯葉好不好吃。」
鄭深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涼掉的紅薯葉,拿起筷子夾了放在嘴裡嘗了一口:「還不錯,比很多野菜好吃多了。陳大人說得沒錯,紅薯葉確實是道不錯的菜。」
陳雲州重重點頭:「確實不錯,鄭大人知道你剛才吃的那一口栽種下去能長出多少個紅薯嗎?至少也有兩三個,多則七八個不等。」
鄭深怔住了,這才恍然明白陳雲州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不用陳雲州問罪,他心裡也心疼了起來。要長這麼多紅薯,得夠個五口之家省著點吃一天了,可今天這片紅薯葉子卻只夠他塞牙縫。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頓吃去了未來幾百斤紅薯。
痛心!
鄭深雖然很肉痛,可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他舉起酒杯:「下官的錯,下官自罰三杯。」
「鄭老頭,你別想一個人將我的好酒喝光了。」陳雲州拿起酒罈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鄭深愣了片刻,趕緊附和:「是,這倒是老頭子的不是了,咱們今晚喝個痛快。」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邊說著不著五六的話,一邊喝酒,桌上的菜倒是沒動多少。
及至夜深,一壇酒已經被兩人喝光了。
陳雲州猶不滿意:「哎,這酒跟水一樣,都沒什麼酒味。難怪武松能十八碗不過崗,這種清湯寡水的酒我也行。鄭大人,你家有酒嗎?咱們繼續喝。」
鄭深咳了一聲,示意孔泗:「去把我珍藏的那壇梅子酒拿過來。」
孔泗有些猶豫,低聲說:「老爺,您今晚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身體吃不消。」
鄭深擺手:「無妨,偶爾一次,要喝就得盡興。」
孔泗拗不過他,只得憂心忡忡地去把酒罈子抱了出來。
又是小半罈子酒下去,陳雲州終於撐不住,喝高了,趴在桌上。
鄭深的狀態要好很多。
孔泗擔憂地看著他:「老爺,您沒事吧?」
鄭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無妨,這酒大多都是陳大人喝的,我喝得少。夜已深,今晚就讓陳大人歇在東廂房吧,你把他背進去。」
孔泗蹲下身,鄭深幫忙,兩人合力將陳雲州背進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