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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
白辞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你墨王想要用七煞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想谋害我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连累他曾经抛弃的爱将?他将‘无敌’将军送来北国,废了他一身武艺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提防我王?在提防对他赤胆忠心的远之吗?他如此心机城府地对待一个爱他之人,如今才想要挽回,不觉得可笑之极?我都替远之不值!”
唐哲被白辞说得无话可说。无怪他刚接回将军的时候,无法探查到将军的内力,还有那一身的伤病。原来并非是北国琳琅王所铸成,而是他家王爷亲手烙下的。
唐哲是了解墨彻的,如果是王爷,的确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念情面。可是,他一直以为王爷待将军是不同的,难道是他错了?
“想必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白辞眼底闪烁不定,故意叹息地别开头去:“可怜远之孤身在我北国,好不容易得了我北国琳琅王的亲睐,却又被陷害带回海青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辞又是一阵冷笑:“你说什么意思呢?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以为墨彻为什么带回聂远之?他不过是在试探聂远之与我王的关系罢了。若是远之对我王尚有影响,那么他还能再利用远之一次,与我王重新定下两国新的协约。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且不说远之身上的毒即便解了恐也活不了多久,而是若我王认定了聂远之与海青国墨王串通一气,害他差点在冬猎之中遇害。恐怕不多久,两国间的战火即将开启!”
“荒唐!什么串通一气!此时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与济鲁特安排下了七煞之毒,琳琅王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唐哲面红耳赤,彻底忘了此时自己还是名阶下囚。
白辞听闻倒是头一回正视了眼前这名海青青年,想不到对方还是个有骨气的,不愧是曾经跟过远之东征西战的大将。这般脾气,才能让自己继续设套下去。
白辞故意摇头:“行了,此话言之过早。”
唐哲一听,心中急切:“难道还有挽回余地?”
他当真不希望情势往此方向发展,虽然万不可违背王爷的意思,但是若是因他而害了将军,他亦做不到。
“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我王现在还不知道你家王爷带走了远之。”
“这……”
“是我瞒住了我王,扬言带远之上山求我师父医治顽疾。不过我的时日不多,也不过争取了半月。”
“你愿意跟我回去替将军治病?为何?”
他难道不是北国的臣子?为何心甘情愿愿意帮助海青的人?
白辞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别会错意。他救远之,是因着我们间的情义。我惜他是当世之才,又重他是性情之人,更敬他声明大义。无论他是海青的将军还是北国的伏臣,我都会救他。”
唐哲心中的怒气来得快也去的快,如今听了白辞一番话,反而有些敬重眼前的人。
“何况我为人医者,救人是应该的。”
白辞说到此,复又蹙眉:“只是我不喜欢你家王爷,这也是千真万确。”
“王爷哪里得罪了……”
唐哲此话说了一半便自知不妥噤了声。他见白辞此刻眯起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中竟有些发虚。
“他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早在我救了燕离的时候,他就得罪我了。”
燕离?燕离!
“燕副将!刚才的那个人果然是……”
“他是谁不妨让我来说给唐兄知道?”
白辞笑得轻柔,但唐哲听得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姓裴,名燕离。乃如今北国当朝辅宰裴嗣衣的胞弟,也是江湖第一大家裴家原定的继任者。”
白辞看着唐哲渐渐发白的脸色,接着道:“不过那只是原定。如今的他只是裴家长老们宠爱的孙子,只是一名服了忘川,忘记前尘的稚儿。而这些,都是谁害得!想必唐兄就不用我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