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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钟晚的表情,明显不是这样啊……
二楼的防盗门就在眼前,纪攸宁听见楼道里吵吵闹闹的动静,打开门,正好和他们对上,“终于到家啦,老板。”
☆、
明明才离开没几天,但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宋忱总有一种自己出差了半个月的感觉。家中依旧窗明几净,空气也是暖洋洋的。
“快过年了,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看来过几天要找个寺庙除除晦气。”
一蹦一跳地往楼上走,宋忱的动作非常笨拙,头一次觉得这屋子的构造不合理。
纪攸宁帮忙开门以后就去盛饭了,闻言微笑:“老板,我原来陪家人去寺里上香,一支线香好几十呢。”
宋忱愣了几秒,回答:“那我还是上微博转发两条锦鲤算了。”
说着继续往上爬,钟晚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还是我背你上去吧?”
动作这么慢,力气又不够,估计走到屋里就晚上了。不过因为楼梯狭窄,他想在旁边搀扶也不行。
“你背的动么?”
宋忱回头,用眼神比较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语气很是怀疑。一般来说,想把和自己体重差不多的东西抱起来很困难,钟晚又不是天生神力,饿了大半天,还是自己上去吧。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
钟晚默默地想。
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过得很不错。这种人在走上社会之前,才是最天真的,除非有一件事让他们彻底改变观点。
让宋忱纠结至今的那件事,一方面因为他的天真,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的骄傲,才沉淀成无论如何也无法治愈的一处心病,更何况在那之后,他的委托人自杀了。
罪魁祸首当然是彭家的人,可从宋忱的角度想,他怎么可能完全把这件事完全和自己划清联系?
宋忱当然是不知道员工心里万千思绪的,他觉得很饿,而且因为饿伤口更疼,骨头缝儿里冒着寒气,一头扎进钟晚的房间,就把被子扯过来往身上裹。
不管什么时候,钟晚的屋里总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儿,干净又好闻。
而裹好被子的第二件事,就是摸出已经关机的手机充电,然后高高兴兴地打游戏……果然,现代人离开各种高科技产品,是活不下去的,手机没电可比被尹尚秋虐待痛苦多了。
钟晚拿着家居服过来的时候,宋忱正好打通了游戏的第一关。
“老板?”
看到这一幕,钟晚开始头疼,“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吧。”
宋忱连眼皮都没抬,“我这不是躺着呢。”
“……那就把衣服换了。”
钟晚放下两件叠好的家居服,他的本意明明是让对方别再玩了,根本没有个养伤的样子。
不过宋忱全身都是皮外伤,对精神根本没影响,利索地换了衣服,继续玩。
外衣上沾染的医院气息消失,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客观来讲,宋忱作为“一家之主”
的地位没有因为得知搭档是个隐形土豪而动摇,很多事情还得他去打理。
“喂?我是宋忱,这段时间不营业……快过年了,员工们都吵着要休假啊,歇两个月算了。丁家的股权官司怎么样了?哦……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几个电话打完,钟晚已经端来食物,在床边等了好久,极为有耐心地看着他微笑。
因为这笑容不常见,所以宋忱总有一种被闪晕了的感觉,为了掩饰,赶紧扒了几口米饭,“这段时间不接任何单子,也不知道你们的钱够不够啊……哦对,你还好,尉迟一直是问家里要钱的,不知道攸宁怎么样?”
“等一会儿我私下问问好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
钟晚也一脸认真地思考,不自觉把自己代入了家长的位置,“老板真体贴。”
宋忱一哆嗦,差点把碗扣在床上,“怎么你今天有点奇怪?”
“嗯,吓到了。”
钟晚毫不犹豫地点头,“开诚布公地再说一次,老板,我在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