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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重蔻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弄，像是恶趣味得逞了：“嗯，我就是故意的。我不太懂为什么一定要给坏人的坏找一个理由，我生来就是这样。不对，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话，确实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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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看向窗外：“我的爸爸是个杀人犯，在我出生前就判了死刑，按照正常逻辑我是不应该出生的。但我妈妈说，他们有过一段非常动人的爱情，所以哪怕我爸被判了死刑，哪怕我妈妈明知道他有反社会人格，生下来的我也有可能遗传他的反社会人格，她也要生下我。”

“她太自信了，以为温柔地教育就可以扭转我的性格，可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怎么改变？”

重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宋黛曾经抚摸过的落地玻璃：“我不太懂正常的感情，但她应该很爱我，只是我觉得她更爱她的爱情，以及我这颗爱情的结晶。可话又说回来，既然这么相爱，为什么一定要一颗结晶来证明呢？还是一颗像我这样的恶结晶。或许她是陷入了愚蠢的自我感动吧。”

重蔻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白姚被她的话震得心头一颤：“可是在你的心底，你依然心存一丝善念的不是吗，不然你之前就不会放过那些幸存者。”

重蔻：“哦那个啊，我就是太累了，毕竟跟那么多人打了一架。”

白姚沉默了许久：“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放过他们的。”

重蔻点点头：“嗯。”

“为什么？为什么？！”

白姚大吼，失望的情绪蔓延到他微红的眼眶，他痛苦的看着重蔻：“为什么你要杀人？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就那么好玩吗？！”

重蔻平静地摇头：“不好玩，但也并不无趣。杀一个普通人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也没有什么坏处。我想做就做了，就像小时候我养的那些芦丁鸡，我可以因为饿去杀它们，也可以因为无聊去杀它们，不需要理由现在想想我妈妈当初强行要求我养宠物，可能是想培养我的爱心？可惜失败了，真不知道我爸和她是怎么相爱的。”

白姚手腕攥的发紧发颤：“那宋黛呢？”

“宋黛”

重蔻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咬字很轻，杏眸中洋溢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兴奋光彩。

“她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人。在知道她是异能者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人生都不一样了。我的能力远远不如她，没有办法杀死她，无法掠夺吸收掉她的能力，所以我才要赶走她，否则我永远无法吞噬别人，强大起来，但终有一天，我会站在她面前，和她打一场，不是她杀死我，就是我杀死她。”

早上七点钟，宋黛等人开车到达w市，这座城市历史悠久，虽然经历过四场末日，但残留的建筑内依然可以看出它古朴厚重的韵味。

他们在市区内慢慢开车，突然面前一条主干路上被人用废弃的车垒成了一道车墙。几道红外线穿透车窗玻璃打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口、脑门。

是狙击手。

虽然被人拿木仓指着脑袋的感觉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说，重新感受到现代文明的感觉真好。

“下车！”

窗外有人用大喇叭对他们喊。

宋黛等人开车下来，楚景和站在宋黛身前将她的身形挡住，红外线只照到他一个人身上。

一个身穿迷彩服防弹衣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他们行了一个军礼：“抱歉，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需要检查你们的车子。”

宋黛侧身让开，示意他们随便搜，车子上面除了一些食品、水、四季的衣服之外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穿迷彩服的男人比了一个收拾后，宋黛等人身上的红外线全都消失：“请跟我们来。”

迷彩服男人在前面带路，宋黛看着一旁的悍马车，并没有避讳着旁人，当着他们的面就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