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纵不少年陶然如旧2（第2页）

绿央打断了她：“不是的，清河。桑桑不是在怨你，她是在怨自己。她若真的恨你，也不会被我两三句就说动了要去藏青峡谷找你。你特别好。你们都没有错。”

她垂下眼，顿了一下，继续道：“说到底，要怨就怨我。那个时候我一意孤行，根本没考虑好后果，只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却没考虑过你们这些在意我的人的感受。反而还害得你们心意相离。”

“清河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虽没有后悔，却也时常怨恨自己。或许夏书筠那个时候在无间崖说得没错，我确实不配拥有你们这些人的爱。我时常想，自己确实一无是处，又是那样的出生，还被人当作过……炉鼎。是我的肮脏，污染了你们的纯洁，让你们变得不幸。”

“没有！”

姜清河大声地打断了她，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道，“没有任何人因为你变得不幸！央央你没错，你永远把自己放在他人之后，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干净美好的！”

“你不脏！”

说着，像是要证明什么，姜清河握着绿央的手又用了些力，“夏书筠如何讲根本不重要，现在我在，也不可能再让她有机会中伤你了。”

绿央闻言，眸子颤了颤，笑着拍了拍姜清河的手，道：“我知道，清河，都过去了。”

姜清河松开了她，道：“过去了，对，都过去了。”

沉默了一息，姜清河道：“那绿团子，你现在学会爱自己了吗？”

这回绿央是真的心脏一紧。她回来许久，姜清河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这些年在无间、在桃源，她得到了许多爱，出来了以后也寻回了许多，以至于她已经不需要刻意为自己补偿、添置些什么。她从来都在想如何用更多的付出去回报这些爱意，却忘记了那些情谊只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爱自己。

两人几乎是贴坐在一起，绿央的表情和反应姜清河尽收眼底。她的手在对方额头拍了两下，便道：“我就知道，你从来不会对自己好。”

绿央小声争辩：“我会好好学的。”

姜清河像没听到似的，道：“不过没关系，我们会给你足够多，多到你学会为止。”

绿央拽了拽她的袖子，轻轻喊了一声：“清河。”

“恩？”

“你长大了。”

“那是！”

姜清河挺起了胸脯，拍了拍继续道，“以后你和桑桑只管靠着我这棵大树就行！”

可算瞧见些姜清河骨子里那股意气劲儿，绿央又放肆地笑了起来。两人笑着对饮了一阵，姜清河又开口了。

“我看你和风羲现在……你们和好了吗？”

“恩，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