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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他還能存在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何必考慮這麼多?
「我們不一樣。」夜斗的手指在她和自己之間來回。
吉澤聖奈沉默半晌,夜斗甚至要以為她睡著了。
夜斗回過頭打算叫醒對方。身後的女生雙眸清澈,倦意早已消失無蹤。
她搖頭答道:「不,現在我們是一樣的。」
被世人銘記的是吉祥天。
而吉澤聖奈是因為跡部景吾才出現的。
她傲慢地顧慮跡部景吾會死去,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跡部景吾死去,吉澤聖奈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這樣的話,她還不如像夜斗一樣再坦誠一些。
像跡部景吾說的那樣,先過好人短暫的幾十年再說……
*
呼吸中的玫瑰香味越來越濃稠。
吉澤聖奈沒有閉眼睛。太過接近的距離,她能看到跡部景吾引以為傲的光滑皮膚,甚至連他有多少根睫毛都數的清楚。
他也沒有閉眼,像是在和她較勁似的,不甘示弱地注視著她。
不僅如此,還非常過分地搶走她的空氣。
她覺得不太舒服,剛想抽身離開,他頓時抬起手。
手掌在她後腦張開,指尖深深嵌入髮絲內。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下頜。儘管平時悉心保養,指腹仍然無可避免留下了一些極淡的繭,像一支小刷子,不疼,但是摩挲得她痒痒的。
她不怕疼,但是極其怕癢。
嗚嗚兩聲掙扎著想要退縮回去,跡部景吾的最後一波攻勢來得越發猛烈。
牙尖輕輕舐咬著她的唇瓣,他將她口中的所有氧氣掠奪殆盡後,終於鬆開了手。
吉澤聖奈還維持著側身的動作,手搭在扶手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緩過神後,她先發制人質問道:「你想謀殺神明?」
「……」剛才沒有,現在有點想。
跡部景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衣領被吉澤聖奈的手握出褶皺,怎麼拉扯都無法撫平。他無奈放棄。
「那你呢?你剛才……想做什麼?」他問。
「我不是說了嗎?」吉澤聖奈理直氣壯,「嘗味道啊。」
「你知道——」他拖長尾音,思忖著措辭:「這種嘗味道的方法,是有限定的嗎?」
不可能不知道的。
除非……她還想裝傻或是拒絕。
但這一次,他也不會給她任何轉圜逃脫的機會。
跡部景吾手撐著額角,側頭注視著女生。
幕布上的電影在演什麼已經無人關心,他只想知道吉澤聖奈剛才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做出那樣的事情。
「誒?」果不其然,女生有些茫然,「什麼限定?」
跡部景吾冷笑一聲:「只有關係親密的人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