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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內涵她。
女生皺起臉:「你怎麼罵人?」
跡部景吾嘴角一扯,在心中默念著心平氣和。
在吉澤聖奈還是吉祥天的時候,她就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她像是一張白紙,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才學習了一點在人世間生存所需的情商。
——可惜,完全沒有學會他華麗又完美的說話技巧。
敏銳如他,也是在徹底冷靜後,回顧吉澤聖奈的話時才能捕捉到她隱藏的情緒。
但就算這樣,乍一聽到她開口,還是能被氣得夠嗆。
比如現在。
手揉著跳動的額角,他深吸一口氣:「本大爺是說——」
「就算用著普通人的身體,你還是用著神明的姿態在生活。」
所以會不自覺地把他的願望放在第一位,因為實現願望是她的職責;
會在遇到危險時,替他擋住致命傷,因為哪怕自己變得比他更加脆弱,在她眼中,他依舊是需要神明庇佑的人;
在遇到危險時也不以為然,因為她不會有真正的死亡,就算死去也能重生。
氣消之後,跡部景吾可以理解她的用心,但完全不能認同。
她做好了獨自注視著他的心理準備,卻從來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的可能。甚至打出了為他好的旗號。
這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想要真正變成她嚮往的「人」,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最基礎的同理心。
把吉澤聖奈說過的話還給她。果不其然,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跡部景吾的手指把玩著她的尾巴,淡紫色的絨毛在掌心摩挲著,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大腦在努力消化分解著他的話,尾巴卻被他不斷撩撥。在此之前,她完全不知道緒被人捏在手心裡時,除了會有命懸一線的恐慌感,還會有這種……坐立難安的躁動。
忍無可忍將尾巴搶了回來,她兇巴巴警告道:「不要再玩了!你這樣我根本沒法思考問題!」
跡部景吾鬆開手,「那你慢慢思考。」
反正靈魂和本體等下都要待在他這裡,有的是時間。
窩在沙發上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她沒有沉思多久,恍地醒悟過來。
「你上次說可能碰到的那幾個人呢?帶我去看看他們!」
*
跟在跡部景吾身後,藉口巡視,兩人將當天去幫忙的學生會幹事都見了一遍。
手指揉搓著鼻尖,吉澤聖奈陷入沉思:「只有這些人嗎?」
不僅一點特別的氣味都沒有聞到,她沒有收斂氣息,故意大搖大擺的從他們面前路過,那些人也毫無反應。
「還有一個。」跡部景吾想了想答道,「跳樓的那個學生,他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