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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近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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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页(第1页)

半夜扰人清梦是不太厚道,可是事有紧急,也不得不如此了!

在赶回去找严老板的一路上,我便一直在想,那个利用小鬼将我和涟舒引开的人究竟是谁,这人即是知道了客栈里有道士,那一定是与我们碰过一次面的。

我们二人于傍晚时分去过一次客栈,当时第一楼的大厅中只有客栈和小二两个人,应该不是那时,那么就是从醉太白酒楼中出来后,跟着严老板和楼公子一起的那次了?对,一定是那时!楼公子在调查这件案子,这事大家都知道,那人见我们和他们二人走在一起,便觉得我们也是来查案的了!

但是我们一路上究竟见到些什么人,我现在根本没留什么印象,更何况我也不清楚那人是否躲藏在暗处观察,有没有被我们看到。

唉……算了,不想了,没印象的事再想也无用,费神又费事。

再次回到菊苑,我们对着严楼二人的房门便是一顿猛敲,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楼公子!严老板!”

一会儿,睡眼惺忪的楼公子便出来给我们开了门,只见他只披了件单衣,脖颈处似乎还有欢爱地的痕迹……

我当下窘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这时严老板也穿戴整齐的出来了,楼公子则进去换衣服。

涟舒这时倒是沉着自若,他将事情的始末与他们讲了一遍,接着表示想借钥匙一用,严老板马上爽快地答应了,楼公子一听,也立即来了精神,当即表示要同去,便关上门向兰苑赶。

谁知才行至一半,竟然传来了女人尖锐的惨叫声!

“好像是兰苑!?”

我大惊,才离开这一会儿,难道有人遇害了!?

“快去看看!”

楼公子也急了,加快了步伐。

温泉男女

在我们一行四人回到兰苑那间屋子时,房间的门大开着,这时死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强的怨气,是属于死者的那种对生者的怨恨产生的怨气。化为怨灵的魂魄会强烈的憎恨着那个杀死自己的人,同时也憎恨一切仍然在生的人,若是没有人为怨灵超度,光是这些怨气便能害死不少人。

我们站的稍远,隐约可见到屋里有两个人,不过这两人都在地上,只是一个躺着,另一个坐着,都是一动不动的。

我心里一惊,心想着难道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个人?便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之后,我越发觉得难受,怨气像是厚重的棉被一般,披头盖脸重重地压下来,吸进胸腹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充满了灰尘似的,污秽浑浊,让我顿时闷得喘不过气来,涟舒也紧紧皱起了眉毛,看来对这间屋子也有不小的排斥。

我环顾四周,这么大的怨气,却不知为何见不到怨灵的影子,照理说不会这样,然而我又转念一想,回忆起之前在那鬼宅中见到的景象,便大致猜到了几分,说不定屋里的魂魄已经被那妖女或是她的道具吸收殆尽了。

脑子里面胡乱想着,突然发现里面竟有隐忍的哭泣声,传说中的鬼哭好像就是这样的……心里抖了一下,硬着头皮往里走。

进门点上灯,脸朝里坐着的那个人的身子明显的惊跳了一下,回过头来,哭声突然便停了,看来刚才就是他在哭。

这人本来倚靠在桌子脚上,见到亮光慌里慌张地从桌边爬开,一下子挪到了床那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并且似乎越抖越厉害了,这人怎么搞的?

这时楼严二人也进入到房里,他们见另一个还活着,也不管他,楼公子几步走到躺在地上的人前方,开始仔细审视,一会儿便摇摇头,看样子这个躺地上的人是死透了。

涟舒凑过来小声道:“逍愿,你看那个人,是女扮男装的……”

由于那个死者明显是个男性,我脑子里突然冒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句句子来。

我摇摇头,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怪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

楼公子简单检查了一番,便吩咐客栈里的人去叫官差,他自己上前开始质问这个在现场的女人,他劈头盖脸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把那女人问得一愣,更是说不清话了,具体也没问出些什么,只是知道她是死者同一个商队的。

我向前几步仔细看起这个“扮男装”

的女子,一看之下,顿时傻了,这个女人,不是我在温泉见到的那个么!?当时那些□的场面立即回到脑子里,我下意识瞧了一眼倒在边上的尸体,不对啊,身材完全不对!女子与这死人莫非也是那种关系?这女人好不要脸!

我嫌恶地皱起眉,指着边上的尸体问:“你是他什么人?为何半夜里来找他?难道你……?”

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女人一听马上白了脸,她慌里慌张地摇头道:“没有没有,他不是我杀的,小女子与他是夫妻关系,不可能杀他的!”

我问的是他们之间是否有□,她倒是误以为我怀疑她杀人了。

不过她说自己是死者的妻室?即便当时我没有看清温泉中男子的全部面貌,但当时的男子与屋内的男子身材明显存在差异。在温泉里看到的那个男子身材精壮,一点都不胖,似乎还挺高,反观这个死者,不仅身材短小,还有不少赘肉,尤以肚子上的肉为最多,因此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是半夜偷情被丈夫发现,争吵打闹之下将其失手打死?可是不要说尸体了,现场甚至没有一丝闹腾过的痕迹,而且最为奇怪的一点在于,这个女人身上不带一丝死气,但是我和涟舒分明在子时见到了笼罩整个屋子的死气,是她隐藏太深的关系?

将温泉中碰到的情况与我脑中的疑惑与猜测讲给涟舒听,他先是讶异这么凑巧的事都被能我碰上,嘴上对这个女人唾弃了几句,接下来便与我悄悄讨论起来:“或许……她只是帮凶,而真正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也许是她的奸夫?”

也有道理……但再转念一想,反驳道:“不对啊,若是她的奸夫杀人,她是帮凶,她何必尖叫一声将我们引来,让自己显得最为可疑呢?”

“可……也许只是为了混淆别人的判断……”

涟舒说了一半,又歪头琢磨了一会儿,再说话便是对着那个女子道:“你丈夫被杀,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女子愣愣地摇头,眼泪还是不停从眼眶滑出:“不……不曾……”

我奇怪道:“你们同住一间,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况且活人若是长时间待在那么大死气的屋子内,显然会感到不适,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她听到我说他们住一间,立即否认道:“小女子住的是旁边那一间,并没有……没和夫君住在一起……”

“喔……?”

我摸摸下巴,语气中尽是怀疑,一般夫妻会分开住么,“夫妻不住一起……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

她说话一下子响起来,随后突然察觉到失态了,才再次低下声音轻道,“是……是因为商队不让带女眷,我不放心他,便女扮男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