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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沉默了，他覺得他需要在心裡重塑一下吊車尾的笨蛋形象。

在佐助懷疑人生的時候，鳴人已經津津有味地看完了他和佐助的決鬥，翻頁的手停在了他昏迷過後佐助在雨中低頭凝視他的場景。

鳴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他覺得漫畫裡的佐助下一刻就要親上去了。

「在我昏過去之後，原來還做了這種事嗎？」鳴人舔舔嘴唇，有些捨不得翻頁。

「沒有親上去，想太多了。」回過神來的佐助冷酷地翻掉了鳴人到現在為止最喜歡的場景。

「誒，居然沒有嗎？」

「你在遺憾什麼？」

「嘿嘿。」鳴人蹭了蹭佐助，心情頗好地說道，「原來佐助那個時候也是不舍的說。」

決戰的慘烈讓他真的以為佐助沒有一點留戀地就捨棄掉了他在木葉的過去，捨棄掉了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羈絆，在失去佐助的無數個日夜裡，鳴人常常為此而輾轉反側，現在通過漫畫，陡然窺見了佐助當時的心情，鳴人的心裡就像一下子被塞滿了甜甜的糖果一樣，如果有背景的話，現在後面應該開滿了無數燦爛的花朵了。

鳴人的心情很好，佐助也不遑多讓，他快瀏覽過每一話的劇情，在漫畫頁里的鳴人口中無數次聽到他的名字。

【如果聰明是指放棄佐助的話，那就讓我當一輩子笨蛋吧。】

【佐助這時候會在幹什麼呢？】

【如果是佐助的話，一定已經變得更厲害了吧，我要更努力修煉才行……】

漫畫裡的一字一句，將很久之前鳴人的思念和牽掛傳達到了此刻的佐助心裡，讓他知道，有一個笨蛋，即使被他狠狠的推開了，即使被拒絕得頭破血流，也仍然跌跌撞撞地跟了上來。

「鳴人。」佐助淡淡出聲道，「那時候，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啊？」鳴人沒反應過來佐助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但佐助已經從漫畫裡知道答案了，看到鳴人為了他過呼吸倒下、為了他去求雷影而下跪的那一瞬間，寫輪眼不受控制的連成了萬花筒的形狀，捏著漫畫書的手不由自主縮緊，平滑的書頁被捏出了褶皺。

「咦，看到這裡了嗎？」走神了一會的鳴人看到是五大國會議的場景，正想出言調侃一下佐助當時和帶土一起來挑釁五影的片刻，突然就發現了佐助的不對勁，再定睛一看，發現畫面停在他下跪的畫面，一下子不由得愣住了，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笑著說：「怎麼了佐助，這麼大反應，雷影還挺好說話的……」

話還沒說完，鳴人的視角就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換——他被佐助推倒在床上了，宇智波按著他的肩膀，神色晦暗，血色的寫輪眼轉動，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昳麗。

鳴人一臉懵：「佐助？」

但佐助並不理會他，他的眼神有些發散，腦海中反覆迴蕩著剛剛的畫面。

「為什麼要下跪？」

「為什麼要求他？」

「過呼吸……難受嗎？」

話語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因為……不必詢問，答案已經在他心中了。

「鳴人，來做吧。」佐助這樣說道。

鳴人瞳孔地震：「！！！」

「誒——」

這份被風雪掩埋的愛意，我收到了。

不會表達的笨蛋，如果能重來，記得別再說我們是……朋友了。

夜色如水，房間內的□□聲被海浪吞沒了，只餘下一點點輕言碎語。

「笨蛋，你會不會，不會讓我來……唔，輕點……」

「最後一次了佐助……」

第12o章

在奧羅傑克遜號上，即使是早晨也充滿著歡樂的氣息，早起的雷利會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釣魚，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賈巴則會靠在船頭，迎著徐徐的海風感受天氣的變化，為接下來一天的航行做好準備。

餐廳則是光月御田和羅傑帶著幾個小孩長待的地方，因為這樣能最快吃到廚師長做好的早餐。

香克斯和巴基是閒不住的，吃完早飯後，甲板上到處都能看見他們打鬧訓練的身影，但今天兩人都覺得有點奇怪。

香克斯一邊打掃甲板，一邊東張西望：「奇怪，鳴人大哥呢？他說好今天要教我忍術的，怎麼還不見人？」

巴基也感到有些不對勁：「訓練室也沒有看到佐助大哥的身影，往常他不是起得最早的那個嗎？」

路過的斯賓塞叼著麵包，一邊按住兩個小鬼的頭揉搓，一邊哼笑道：「給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一個忠告，永遠不要問一對情侶為什麼晚起了。」

香克斯、巴基面面相覷，表示不懂：「啊？」

然後一眾瞭然的大人互相擠眉弄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等你們長大就懂了。」

船上一時間充滿了笑聲。

房間內，神經較為敏感的佐助被細碎的聲音吵醒，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滲進來，有些晃眼。

「唔——」佐助睜開眼，清醒的腦袋閃過昨晚發生的一切，感受到身體傳來微微的不適感，佐助磨了磨牙，側頭看了下還把頭埋在枕頭裡睡得正香的鳴人，有種想一巴掌把對方拍醒的衝動。

明明說了最後一次，鳴人這傢伙居然還來，害得他今天訓練都遲到了，正要起床的時候，腰上搭上來一雙手，緊接著肩膀也搭上了一顆腦袋，沉沉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讓佐助不自覺往後仰了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