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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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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第1页)

011

再过两天就是小年夜。

房子里依旧很冷清,傅统帅日理万机,一年到头鲜有能待在家里的时候,至于那位温顺漂亮的统帅夫人,因为时不时就要陪同丈夫应付各类社交场合、出席公众活动,也都得24小时围着傅统帅转。

反正这个家里从来就没热闹过,傅向隅已经习惯了。

他今天醒得有点晚了,窗外的天看起来灰沉沉的,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睡醒了傅向隅也没觉得有多精神。

厨房保温柜里放着阿姨准备好的午饭,傅向隅没什么胃口,只盛了小半碗米饭。刚把空掉的饭碗放进水槽,腕上的手环忽然震动了一下,显示有陌生来电。

傅向隅本来不太想接,但这人已经连续打了好几通。正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半夜好像在网上定了一箱橙子,这通电话有可能是商家或者外送员打来的。

电话终于被接通,傅向隅听见那边闹哄哄的,有车流声,对方像是正站在马路边上。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讪讪:“您好先生,我是优果鲜的外送员……您在我们店里订了一箱橙子是吗?”

“嗯。”

“不好意思啊,”

对方顿了顿,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刚刚为您送货时因为轮胎打滑,箱子摔了一下,不小心压坏了您两个果子,请问您接受赔偿吗?还是我再折回去买两个橙子补给您?”

昨晚首都下了场大雪,就算有铲雪车及时清雪,路面也不可避免地结了冰,这样的路况小车都不好开,更别提他们外送员用的两轮车。

傅向隅并不缺这两个橙子吃,因此也没为难他,只说:“把剩下的送到就好,不追究你的责任。”

对方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语气微微松弛下来,听起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电话挂断后,傅向隅打开冰箱,从冰鲜层取出一瓶冰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莫名觉得电话里这个外送员的音色有点耳熟。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Beta的身影。

那天之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了。

没等到想象中的“纠缠”

,傅向隅颇有些意外。昨晚半夜失眠抽风打开和这人的聊天框看了眼,两人从加上以来就没说过话,只有添加时系统发出的默认消息,然后就是显示过期未领取的一条转账记录。

他随手点开这个人的朋友圈,最顶上的那条动态是一只猫趴在他鞋背上的照片,配文就一个字:猫。

紧接着下一条是学校图书馆前面的一棵百年老树,枝叶上压着一层薄绒似的雪,配文:大树。

傅向隅:……

这人怎么活像是一个识图认物的AI程序?

他动态更新的不算频繁,再往下就是“仅一个月内可见”

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和他纠缠不清的意思,反而是他自己,好像对那个人的“味道”

还有点恋恋不忘的。

傅向隅把这种无处安放的诡异念头,归咎为是被自己躁动的信息素与无处发泄的欲|望硬生生给憋出来的。

他想做|爱。特别想。

以他目前的经济情况和社会地位,想找个临时的或者是长期的,甚至是与他信息素匹配度达到90%以上的Omega,都不是什么难事,但傅向隅不愿意。

一是他对这事儿多少有点洁癖心理,二则是因为他爸,作为联盟现任统帅的独子,他最好连一点污点都不要有。

秋池那张欠条他没丢,随手揣在了外衣口袋里,上周阿姨把他衣服送去干洗的时候,例行检查了一下口袋暗兜,从里面翻到这张纸条,还拿过来问他要不要了。

那个Beta的字很好看,端正清隽,大概因为写得急,字迹有点飘,但并不妨碍那漂亮而清晰的观感。

看到这张纸条的第一眼,傅向隅就想起了秋池的手。手指,以及他指缝间翻飞流淌着的纸蝶一般灵动的扑克牌。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那股清淡的橙子味,因为当晚他的脑子实在说不上清醒,而那股味道又太过转瞬即逝,以至于傅向隅不太能确定那股味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知道Beta的血液里也会携带少量的信息素,只是浓度很低,几乎不会被他人感知到,除非像他这样,在高度敏感的发热状态下,咬开Beta的腺体。

那股橙子味……是他第一次“尝”

到另一个人身上所携带的信息素的味道。大概是因为那个Beta信息素的存在感太低,傅向隅并没有对其产生排斥的心理,反而有种想要再凑近一点,好闻得更清楚的焦迫感。

……

秋池将电车停靠在了一侧花坛边上,然后抱起那箱橙子,脚步僵硬地走到了别墅门口。

今天早起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头晕乏力,但也不算严重,因此他也就没有特别在意。

连二赶三地送了一上午的单子,连水都来不及喝几口。刚刚开车的时候秋池忍不住开始走神,结果车胎不小心在结冰的路边上打滑了一下,他没能及时稳住,连人带车一起摔翻在地,连带着那只装橙子的纸箱也摔瘪了一角,从里面滚掉出来的几颗橙子,就这么被他不小心压坏了两颗。

车子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划了几道,蹭掉了几块漆,本来买的也是二手车,没翻新过,右边镜子断掉了,秋池没舍得花钱找人修,用个厚胶带给缠上了。车子破是破了点,但好歹不影响使用。

只是他的一只小腿和膝盖也因此在路面上狠狠蹭了一下,估计是擦破皮了,这会儿还火辣辣地疼着。

膝盖那块是伤得最严重的,牛仔布料都被蹭破了一小块,裤子上沾着一点血污和雪水融化后的泥斑,看起来有些狼狈。

秋池想了想,还是从小包里翻出了一包纸,先是擦了擦被雪水弄湿的纸箱,然后才顺带着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渍。

但这会儿裤子上的血迹和雪水都被冷风冻干了,就算使劲蹭也只能蹭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