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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過飯,秋矜才問他,「你大概去幾天?」
楊琛過了那陣,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可能半個月左右吧。」
秋矜心裡想著有點久,但是他沒說什麼。
「那邊有點冷,你多穿點,別感冒了。」
楊琛嗯了一聲,神色鬆緩許多,「我這次去的有點久,你在家要鎖好門,注意安全。」
「我給你的小羊晚上抱著睡,別害怕,如果害怕就給我打電話。」
秋矜聞言,朝他伸出手。
這是他在跟楊琛做下的約定,當他感到不安時、當他們吵架時,只要秋矜朝他伸手,就代表他需要他,而楊琛也要握住他的手,給予他回應和安慰。
因為這是他能在黑暗中抓住的唯一一絲溫暖。
楊琛看到他伸手,無奈地笑了笑,回握住他。
秋矜感覺到丈夫掌心的溫度,心裡這才回暖,「早點回家。」
*
第二天楊琛起得很早,他昨天答應了要去接許容,一會兒還要去機場,他和許容家方向不同,去機場不太順路,晚了不行。
正拿著行李箱和公文包朝外面走。
秋矜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忙擦了擦手走出來問:「這麼早就要走了嗎?我馬上就。。。。。。」
楊琛起床時都沒注意身邊少了個人,這會兒看到秋矜在廚房,明顯有些吃驚,為了彌補自己心裡那一點歉疚,他走過去在秋矜額頭上親了一下,「小秋,我有點趕時間,你做好了自己吃。」
秋矜把後面幾個字咽了下去,「哦,那你記得在路上買點早餐,路上小——」
「我知道了。」
楊琛甚至都來不及聽他說完話,便換了鞋,匆匆忙忙出門了。
隨著門砰一聲響動。
屋子裡又只剩下秋矜一個人。
他呆愣了片刻,忽覺鼻間嗅到了一股糊味。
秋矜手忙腳亂,趕緊去關火,不小心碰到了鍋邊,燙得他嘶了一聲。
他把火關了,這才把發燙的手指放到水下沖洗。
指尖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秋矜憑著記憶在柜子里拿燙傷膏,卻摸了個空。
他後知後覺想起,前陣子楊琛倒水的時候被燙了一下,用了燙傷膏。
因為他的原因,家裡的東西擺放的位置都比較固定,要不然秋矜會找不到,楊琛平時也會注意這點。
但是顯然楊琛上次用了燙傷膏就忘了放回原位了。
不過人都會有疏忽的時候。
秋矜想。
彼時他還不明白,有時候不經意間的疏忽其實已經表明了對方或許對他不那麼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