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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還在「嘩嘩」作響,卻怎麼也澆不熄她心底被他撩起的熊熊烈火。
她伸手,手掌裹住出水口的剎那,水液「呲——」地向上斜飛出去,形成一片迷濛的水霧,濺濕她手腕的同時,也撇了幾絲到他身上。
水漬瞬時在他白襯衫洇開,在進一步擴散前,他眼疾手快地上手攫住她的手,握緊。
水液飛濺的方向順勢一轉,「呲呲」全澆灌在對面偌大的鏡子上,兩人身影在流動的水幕中,清晰又模糊。
她的手被水浸得冰涼,而他覆在她手背上的那隻手,掌心卻仍是溫熱。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修長骨節的遒勁力道,或許他也被她手骨硌得不太舒服。
總之,誰都沒鬆手。
有點曖昧,但更多的是針鋒相對。
「幼不幼稚?」談斯雨這麼說她。
關書桐反唇相譏:「你不幼稚,你抓著我不放。」
她已經那麼努力避開他了。
從東山郡搬出來,從國際部轉本部,也不再和過去的圈層有任何交集。
她做出那麼那麼多改變,曾經來去如風、當她可有可無的談斯雨,現在反而不肯放過她了。
真奇怪。
也是真有病。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說。
是哪種便宜?
摸了她的手,還是趁她現在身處低谷,方便落井下石?
關書桐轉頭,近距離打量他,紅唇銜著幾分譏誚,一字一頓地撂話:「王、八、蛋。」
他聽笑了,帶動肩身輕微抖動了一下,扭頭看回她的那一個眼神,藏著幾分興味。
那瞬間,仿佛一道細微電流短促地從大腦竄過,她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比起以前她乖乖女的模樣,他似乎對現在乖戾叛逆的她更感興。
男人果然就是賤,送上門的愛要不愛,就喜歡尋找刺激和挑戰——但她現在可沒心情陪他玩欲擒故縱那套。
關書桐忍不住又要腹誹他有病了。
他視線忽然在她耳後根定格,「怎麼紅了?」說著話,左手還裹著她的手,右手已經伸出,食指勾開她長發。
在她耳後,是一個精巧的文身,約莫指甲蓋大小,只一個頗具設計感的黑灰拼色「g」字,邊緣泛著紅,儼然是今天剛刺的。
「疼不疼?」他問她。
指尖若即若離地擦過那一小塊敏感皮膚,仿佛螞蟻爬過,有點癢。
關書桐脊背僵硬著,不動聲色地往旁偏了點頭,避開他的觸碰,「用不著你關心。」
談斯雨:「真對我這麼冷淡?」
她用沉默回答他。
「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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