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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備好了,小殿下請。」
錦衣衛指揮使景白安面不改色道。
他倒不是很想出現在這裡,只是賀若少主沒將人留下,他便只能來。
泥人,也就是小殿下李鳳璟瞪他半晌,才氣呼呼道,「我要騎馬。」
「好。」
李鳳璟快步朝景白安走去,「我要騎景伯伯的馬。」
景白安未曾猶豫,欲翻身下馬。
「我與景伯伯同乘。」
景白安看了眼李鳳璟滿身的污泥,抿了抿唇。
「是。」
賀若少主應不是沒認出,或許是不想碰。
聽聞沈大公子很見不得髒污。
看來陛下的計劃不是很成功,賀若少主未與小殿下結識,小殿下也沒有因被劫而生退意,甚至還想跑。
將李鳳璟送回宮後,景白安回府時將管家嚇的不輕。
「家主這是出了何事?」
景白安看著被小殿下有意蹭上的滿身泥,勾了勾唇,「無事,被張牙舞爪的小崽子蹭的。」
管家聞言一怔,閉口不敢再提。
被家主用這般語氣這般喚的人,只有那一位。
作者有話說:
來啦,比心心,想改文名,還在頭腦風暴中……
後來知道真相的小殿下,氣的一個後仰:你敢信,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偷跑出了京城百米外,人生第一次被劫,竟都是父皇安排的!
第3章
春日的晨間很是清涼,沈念在門口佇立片刻便折身回去加了件披風。
雪山,顧名思義常年積雪,乃天寒地凍之地,弟子自入門始便會先習雪山獨有的抵禦寒氣的內功秘法,便是再無習武天賦也必會此秘法,而於雪山降生的孩子,幼時依靠雪山秘藥方不懼寒涼,但此藥大多能在八歲前斷了,實無天賦者也就晚兩年。
只沈念是個例外。
八歲那年,別說會什麼秘法內功,便是連入門都沒摸到,他的父親原青巒深覺自己能力不足,請義兄傅珩教導,且大張旗鼓送重禮,擺了拜師宴。
十歲那年,傅珩黑著臉將沈念扔給賀若婈。
十五歲那年,賀若族長攜夫君鄭重的將拜師禮原封不動的退還。
換種說法就是,沈念在習武一道上,八竅通了七竅,只一竅不通。
原青巒沈花鳶夫婦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便替長子又要了五年的秘藥。
沈念亦是雪山數年來唯一懼冷之人。
這在雪山很算一個傳奇。
不過,或許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因沈念自出生那日起,便註定會脫離雪山,如今的雪山弟子名冊上,已沒了沈念的名字。
不再是賀若族人,自然不能再領秘藥,如今沈念便只能靠衣物抗寒。
偏他還格外懼冷。
初下山那會兒,賀若真薄衣飄渺,沈念將自己裹得像一隻白熊。
兩個人像是在過不同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