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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厌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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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2页)

无以复加的荒唐感让宝嫣红唇微抿,敛了笑意,好自私的一颗心。

兰姬觑着宝嫣脸色,像是知道自己漏洞百出,虚虚一笑:“好了好了,我就知你在意这个,心底会不舒服,所以特意过来向你道歉的。”

“阿姐,我可是被你推出去,差点被人杀了的。”

宝嫣盯着她,想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愧疚。

可兰姬不知是真听不懂宝嫣的暗示,还是有意装傻糊弄过去,眼神闪烁着道:“可是阿嫣,你不也没事吗?我也受了好大罪呀。过了今日,你我以后还得同侍一夫呢,看在我们素未谋面的夫君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行不行?”

宝嫣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多大了,还认为推人这种行为,是什么小事吗?以为随便糊弄糊弄就能化解了?

偏偏,兰姬似乎还真是这么想的。

她着急地哎哟一声,“你要是还不高兴,那就打我吧,来打我。”

说着,还耍起无赖,甚至要拿宝嫣的手,去往自己脸上打去,“你打我吧阿嫣。给你出出气。”

宝嫣怎可能让她得逞,万一打了,当天怕是就会传出姊妹不和,嫡女加害庶女的说法。

“够了,阿姐。”

她被纠缠的不耐烦了,其实兰姬承不承认,是不是故意推她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经确信,这个庶姐对她始终存在一种针锋相对的态度。

道不同不相为谋。

深吸一口气,宝嫣抑制住愤怒,保持最后的风度,冷声吩咐,“你要再这样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大婚,我先不与你计较,你走吧,我该梳妆了。”

“走啊。”

兰姬被婢女强硬地请离这里。

恰巧,严厉的松氏也回来了,见到她,兰姬如老鼠见到猫般,不再和宝嫣纠缠,只是不甘心地回头,再次轻轻怨怼地看了宝嫣一眼。

装什么清高啊?她后来可是差点被人剜去双眼的好不好?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大人”

,对她俩可是天壤之别,宝嫣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到底在装什么?

气氛随兰姬的离开,变得僵硬尴尬不少。

见宝嫣兴致变得不高,婢女们便猜测,定是二女郎又说了不中听的话惹得女郎不高兴了,对方素来以自己是混血庶女的身份为由,说嫡女瞧不起她。

松氏投来关怀的眼神,“二女郎又来惹你了?”

宝嫣气过以后,已恢复如常,冲松氏笑笑,“她向来如此,乳母你也知道的。”

“她说了什么?”

宝嫣闭口不提,只说自己“忘了”

,最终什么都没透露。

这一说就会涉及驿馆那夜发生的事,牵扯太多,是个麻烦。

她暂时不想再惹是生非。

宝嫣的婚仪是从酉时开始的,彼时正值黄昏。

悬日如胭脂红,照亮天际,橙澄清明。晏府豪门大开,府兵下人严阵以待。百米开外,停候的宝马香车不知几许,登门观礼的宾客队伍几乎将巷子口堵得水泄不通。

那阵势蔚为壮观叫人惊叹。

而晏府越是如此,就越令苏氏感到满意。

这证明他们联姻的对象没有选错人。

婚嫁丧娶,最容易看出一个家族家风家底门道如何,其本身也是向外界展示主家身份地位的一种手段。

不过一桩世家门阀中最寻常不过的亲事,就能引来北地这般人情浩荡,看来清河晏氏,果然不负大望族的名声。

当夜,晏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琴瑟齐鸣,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前有衣着富贵的顽童来回穿梭,追赶打闹,后有奴仆跟在主家背后迎来送往,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