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页)
爹回来了,问起那个侍女,皱了皱眉。
“我不过与她说了几句话,何必如此。”
“你怪我了是吗?”
丹云公主一下子哭了出来,梨花带雨。
“我一心爱你,自然希望你心里也只有我一人。”
“是吗?”
爹凉凉一笑,一字一句说地缓而清晰:“那曾经在朝中为质的匈奴质子呢?我听说,他与公主有过一段旧情。”
“是谁说的?”
丹云公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又尖又厉,整张脸涨得通红。
“阿祯,你晚上从不在我房里过夜,是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吗?”
“我确实认识那匈奴质子,但都是他对我百般纠缠。我厌烦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他有情?”
爹静静听着,目光幽凉似水。
丹云公主愈发慌张,紧紧拉住了爹的手。
“阿祯,我是你的妻子,心中只爱你一人,你要相信我。”
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轻轻笑了笑。
“丹云,我自然信你。”
爹爹走后,丹云公主又大发脾气。
挨个审问,究竟是谁泄露了自己和匈奴质子的往事。
一时间,人心惶惶。
她身边的侍女,或卖或杀,一个个换都换了。
新的院子修好了,和丹云公主原先住的宫殿一模一样。
她兴致勃勃地请爹来看。
爹逛了逛,对着屏风后随意一指。
“公主原来的寝宫里,不是还有个隐蔽的暗阁吗,怎么没修?”
“什么暗阁?”
丹云公主顿时神色紧张呢,目光闪烁。
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公主不记得了吗,就是你和匈奴质子私会的暗阁啊。”
丹云公主的脸刷一下白了,再也顾不得任何仪态,尖声问道:“究竟是谁胡言乱语,看我不割了他的舌头。”
爹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外那个带刀侍卫,漠无表情地说:
“他跟着公主许多年了吧?听说身手极好,杀人只在顷刻间。”
丹云公主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
两天之后,府里多了个陶俑,摆在一进门的院子里。
那陶俑无手无脚,嘴巴里没有舌头,眼睛是黑乎乎两个空洞。
好多人都说,这陶俑的脸看着有些熟悉。
爹下朝回来,淡淡看了一眼,问:“公主的那个随身侍卫呢?近来怎么不见了?”
府里的人都摇摇头,不知那人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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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云公主病了。
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只是整日精神恍惚,担惊受怕。
她请来了道士,围着全府绕了一圈,说是有冤魂作祟。
冤魂。
丹云公主几夜没睡,瞪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去找爹哀声哭泣。
“原先都是我不对,没有将她好好安葬。阿祯,我们给她补办场丧事好不好?”
爹面色苍白,长睫微垂,遮住了眼中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