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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有些紧张的看著蹲下来帮他查看保镖情况的忍足。
“他们怎麽样?!”
“昏睡了2天不到,不过由於本来身体就结实,所以目前没什麽大碍,但如果再一直这麽不摄取营养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四具尸体。”
忍足如实回答。
其实这幢楼的秘密差不多等於揭晓了,也许外人无法理解,但对他们而言却是十分容易理解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但明显有一只鬼或一些鬼正在操纵著门口那股妖风,强迫进入大楼的普通人灵魂强烈震动脱离身体,然後在将他们的灵魂聚集在某块地方。
所以,以前在这里的流浪汉才会被发现成了脑死亡病人,植物人,而有些人则索性失踪了。其实根本不是失踪,只是身体在这里因长时间灵魂脱离而慢慢枯萎而死。
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如果说当时,忍足没有因为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而拉住迹部,让迹部灵魂出壳在进门前就倒下,也许……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保镖一样了。
“是不是只要找到他们的灵魂,他们就不用死了?”
迹部对躺在地上的自己人怎麽都放不下心,他们可是他迹部景吾的人,即使你这个鬼再强,也不允许你对本少爷的人如此!
“怎麽可能?如果那麽简单,你不是早就回身体里去了?”
白石泼冷水的回答。
也是,如果只是灵魂碰到身体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自己也就不用烦恼到现在了。
“而且,问题是,我觉得这里有很多鬼,但都不想显身的样子。”
忍足在昏暗下点燃一支烟,就在他橙红色的烟头燃起的那瞬间,明显看到两三条鬼影快速的躲避去了更隐蔽的地方。
“是啊,我们现在简直成了众鬼睽睽之下了……”
一只,两只,三只……十只,好样的,居然在我们的四周有十只躲在暗处死命盯著我们看的鬼。
这种被包围的感觉,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舒服的,特别那些包围你的是鬼而不是人的时候。
“怎麽办?”
佐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往前走咯,既然他们不想要和我们见面却只想在暗处‘保护’我们的话,我们就当他们不存在。”
白石说完昂首挺胸的往前走,想了想又回头说,“我们最好不要……”
“分开”
两个字还没说完,向前走著的脚却没踏到应该有的地面,根本来不及反应,白石就在其他三个人的眼皮底下就这麽直直的掉了下去,速度快到,如果你眨了下眼,你会以为白石是原地消失的。
“白石!!!!!”
佐伯担心的向前就要去追,但被反应还算快的忍足拉了回来。
佐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白石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被什麽鬼加害了?!不会吧?不是真的吧???迹部也惊呆了,明智的不敢在走出任何一步。
还是忍足比较快的冷静下来并快速分析著情况,白石是掉下去的,一下子掉下去的,在往前走的途中,那就是说……难道……
望著眼前昏暗的走廊,那直直的走道仔细看的话,有些诡异的扭曲著……
果然,眼前看到的根本不是走廊,而是幻影!难怪,难怪白石会突然掉下去,也许走到了视窗,继续走就走出了视窗也不一定。
佐伯还在担忧著,额上焦急的汗水已经滴了下来。
“冷静点,他是白石啊!不会出事的!”
让佐伯这麽焦急的呼吸在身旁一搅和,忍足也很难集中精神去破解这幻象了。
真是的,比起担心白石,你是不是该担忧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处境?!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加两个需要保护的人,其中一个还是灵魂状态!
god!忍足觉得自己的背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他们三个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身後,周围的那些之前躲著的鬼,似乎开始行动了起来。
“各位朋友们,游戏时间到了!gastart!”
阴冷的声音伴随著几下笑声从一个不算大的孩子口中传了出来……
part7bc
白石被突然下坠的感觉微微惊到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是这麽一下而已,毕竟他是从几百楼跳下来也毫发无伤的人。
与那次带著佐伯跳楼的时候一样,白石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奇怪的另一股风形成了下落的阻力,让白石悠閒的好象从天上飘下来一般,不用说,著地当然一点都没有受伤。
地面,平稳的地面,往上看去,一片黑暗,很容易造成自己是从高塔上掉下来的错觉,然而白石还是清醒的,自己刚才的高度才是地平面,而这里,是地下室,挖地很深的地下室。
那是一股腐臭的恶酸配上潮湿的墙壁泛出的湿腻感,让人骨头的每一个连接处都觉得不舒服,每一个感官都受著窒息的威胁。白石微微皱起了眉头,左手上的恶魔就好象是回到了自己生存的国度一般蠢蠢欲试。
再往上看了眼没有任何亮光的上空,白石左手稍微用力的握紧了拳,现在不是可以浪费时间的时候,忍足的伤究竟严重到什麽地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放任迹部和见鬼狂一起,即使忍足再拼命,大概也很难坚持多长时间,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赶过去。
向同样无尽的黑暗中扔了一个有照明功能的萤光球,白石快速的走著,不时望向了两旁,这里的设计就像是古时候的牢房一样,走道的两旁分别有好几个格子状的单元,一些死灵混合著生灵呆在畏惧光明的角落里瞪大著眼睛看著白石,畏缩颤抖著,不知道是害怕自己还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他们。
所谓的生灵就是身体还没有死亡,就好象迹部现在的状况,而死灵顾名思义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鬼了。这里既有生灵又有死灵,还有尸体和等待死亡的肉体,真是一个够热闹但绝对不欢快的地方。
掐指算一下的话,这片空地大概也就空置了三年左右,三年,这里就已经聚集了那麽多非人的东西了吗?除了报纸新闻中报告的那些失踪事件之外,究竟有多少人迷失在这里再也回不去呢?
白石冷哼了一下,他无暇去管别人的事,对於从小就看惯鬼害人鬼报复人的白石来说,如果每一件事都要他去插手管的话,也许他几个小时就能元气耗尽而亡,太多的事永远是知道的少比知道的多好,反正人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一切自有天命。
继续加快脚下的步子,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正在敲著一个头盖骨的女孩子。
女孩子安静的跪在地上,用一根自己磨成的圆锥型物体正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面前石头上的一个人的头盖骨,头盖骨似乎很硬,女孩子的力气也不大,敲打了几下,还是没有敲开任何痕迹。
似乎感觉到前面有人,女孩抬起了头,虽然打了萤光灯,但走道里还是很暗,白石花了几秒才看清女孩的长相,但随著他看清之後,白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麻痹,但左手上的伤口却好象是复苏了一般,火辣辣的痛,眼睛睁大,呼吸开始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