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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槐,管好你自己。」
「小時。」江夢槐語氣加重了一些,「突然不告而別,還拉黑了我,現在又這樣說話,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
絕交啊還能做什麼,夏時閉了閉眼,不明白一個人的臉皮怎麼能忽然變得這麼厚。
他表現的都已經這麼明顯了,江夢槐竟然還能裝出一副不懂的模樣?
明明以前江夢槐的臉皮很薄的。他借著腿傷成功趴到人背上的時候,他的耳朵會純情的紅透。他在喝奶茶調笑「放過可憐的吸管吧,有什麼都沖我來。」的時候,人會被驚的連連咳嗽,滿臉通紅。他光著膀子在寢室嘚瑟的時候,人會眼神亂飄,半點都不敢多看。
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因為談了戀愛麼?
「江夢槐。」夏時勉強壓下喉頭的乾澀,聲音發啞的問,「那天的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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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窗外的太陽正當空,蟬鳴一聲長一聲短,唱調般的響著,很久很久都沒有停。
當夕陽鋪滿天空的時候,夏時趴在窗戶上終於看到了那隻趴在樹上的傻蟬。
它叫聲沒那麼嘹亮了,全身黑漆漆的,透明的翅膀在輕微的抖動,看上去竟和夏時有種相同的悽慘感。
他們都是用盡力氣也沒有得到回覆的可憐蟲。
不。
也許我比它還要慘。夏時心想,它是沒有叫到心上蟬,我卻是被心上人拒絕了。
意料之中的事兒。
夏時嘆了口氣,他不覺得意外,可是巨大的失望塵埃落地後,心裡除去解脫後仍是有些沮喪的。
但更多的卻是為心中那曾經一直沒有消失的希冀的羞愧。
他明明都親眼看到了,卻還不死心,非要等到明著問出來,然後被人沉默的拒絕才行。
多麼醜陋。
一個男人罷了,得不到又會怎樣呢,日子還能不過了?
他到底為什麼要因此煩惱這麼久。
而且顧維說的對,世間寶貝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他完全沒必要一直沉溺於悲傷中。等開學了他非要換個人舔,哦不,是換個舔他的來培養感情。
顧維那個187的體育生兄弟就很不錯。
想通後,夏時很快就放下心結,身心舒暢的在田野間瘋玩了幾天,然後拎著塞著滿滿土特產的行李箱回了家。
這次他沒有隱瞞行程,也沒有告訴他媽媽要和江夢槐絕交的事兒,所以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江夢槐的電話。
這廝仿佛忘記了之前那通電話里的尷尬和不快,也忘了夏時發的「絕交」簡訊,語氣平淡又隨和的問他在哪個停車樓碰頭,行李多不多,累不累。
那架勢仿佛兩人還是好兄弟一樣。